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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展成也不反抗,他形容疯癫,看到原轻昊只会呵呵呵的笑,似乎两人并不相识。
周馥郁捂着腰腹、脸色苍白、疼痛难耐,不敢轻易动弹,但她脸上没有恐惧,而是稍稍抬头,看向原轻昊,目光中带着某种审视。
周馥郁想:真是他和郁展成勾搭在了一起?他们闹矛盾了?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她什么也没表露,下一秒便垂下了眼皮,似乎只是被疯狗咬了一下,气息虚弱地问到:“轻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原轻昊已经开始联系医院了,十分镇定,闻言才把目光投向惨兮兮的继母:“我打电话询问了父亲。”
“这样啊,”
周馥郁叹了一声,声音愈的虚弱:“轻昊,幸亏你来得及时。”
说完后她便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
之后警察和救护车是一起赶到的,看到一排迅出动的警察,原轻昊并不意外,周家和市政厅的关系向来不错。
周馥郁不可能毫无准备地来见郁展成,只要郁展成袭击了她,她就能让郁展成把牢底坐穿。这些警察就是她的后手。
原轻昊默默地想:拿自己的安全当赌注,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疯。
呜哇呜哇、威喔威喔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混在一起,交相辉映,让这刺耳又响亮的鸣笛音几乎穿透了整个西城片区。
林牧和阿莱正在吃饭。
这次阿莱没再为难他,随便选了一家便宜中餐厅,离厂区不远,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她的心被废旧厂子那一声巨响牵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遗落在了哪里,正在召唤她,连吃饭都心神不宁,情不自禁地便想往厂区的方向看。
“你怎么了?”
林牧明知故问。
“不知道,”
阿莱捂住了胸口:“总感觉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我却不在……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阿莱看起来像要哭出来了。
林牧正待说些什么宽解美女,那嚣张的警笛和救护车便由远及近,紧接着从他们吃饭的中餐厅旁呼啸而过,阿莱似有所感,目光追随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直到没了踪影才收回了目光。
林牧眨了眨眼睛:“你在看什么?”
阿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一种命运的使然感涌上,她喃喃说到:“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那车里可能坐着我的父亲……”
想了想,阿莱又释然了,嘴角弯起一个并不走心的笑容:“不过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最近没睡好,所以才胡思乱想,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这家餐厅味道不错,我小时候就来吃过,你也尝尝。”
说着,阿莱开始向林牧介绍菜色。
林牧心不在焉地应着,却是微微地垂下了眼皮。
第16章礼物
周馥郁被袭,右腹被豁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但郁展成这一刀并没有伤及她的内脏,当时虽然看着严重,但因为救治及时,失血量不大,很快就处理完毕、并在医院安顿了下来。
听闻妻子被袭,原中青第二天就从国外飞了回来,出于父亲的忧虑,他暂时瞒下了两个儿子关于周馥郁的相关情况。因此只有他一人回国。
医院里很安静,和原家相熟的卫医生过来和原中青打招呼,并简单地向他说明了周夫人的情况。然后他就进入了周馥郁的病房。
那时周馥郁已经醒来了,腰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神色宁静。
“身体怎么样?”
原中青进来,轻声问到。
周馥郁没法动弹,只有一双恬静的眼睛看向了原中青,她似乎是愣了片刻,才缓慢开口:“没什么大碍,就是被疯狗咬了一下而已,卫医生说我运气不错,没伤到脏器,让我好好养着……话说,你怎么回来了?”
“生了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原中青看着病床上脆弱的周馥郁,说着好像十分亲近的话语,但他除了声音比平时轻柔一点,脸上却也没看出多少担忧。
“你娘家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没有询问周馥郁为什么被袭击,而是这样淡淡地问了一句。
周馥郁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眸色愈的沉寂,“不是什么大问题,都已经处理好了。”
然后原中青便不再说话了,两夫妻之间沉默了下来。
原中青明里暗里、话中有话,周馥郁搪塞了回去,但其实她并没有处理好——虽然现在郁展成被抓,他肯定逃不过十年八年的牢饭,但他身后人的目的还不清晰。
——如果郁展成的同伙真是轻昊,那轻昊这孩子也长大了,现在已经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了。
不过,聪明如周馥郁,并没有完全相信郁展成的一面之词,对某些地方依然心存疑虑,所以她准备出院后再好好和郁展成“聊聊”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她周家和市政厅的关系确实很好。
周馥郁被袭,郁展成锒铛入狱,这事没有任何的报道,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摁了下来,直到一个月后,林牧才从阿莱的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阿莱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不过是某一天,她突然被警察传讯,并且被告知自己父亲犯案被捕——涉及贿赂官员、畏罪潜逃、抢劫加故意伤人等一干罪名,要求她配合警方调查,交代嫌犯最近的行动轨迹。
阿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但却突然间明白自己前一段时间为什么会心神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