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第1页)

作者:楼下有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几乎有些勾引的笑容。

  原轻昊皱了皱眉头。

  我又没有和你在一起……这话听得原轻昊的心脏几乎晃了一下。

  于是他又想到了林牧刚刚那个灿烂得几乎有些勾引意味的笑容……突然就想,林牧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笑容?

  难道林牧……真的是在勾引他?

  他这一想便岔了思路,等回过神来,现林牧竟然已经离开了。

  原轻昊心里有点好笑,他轻轻地啧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魔障了。

  从医院出来后,阿莱来走到了医院后面的绿坪地,林牧也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

  他一上来就先道歉一番,然后才开始述说自己的担忧:“不好意思啊阿莱,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是真的很担心。”

  林牧太坦然了,不知道为什么,阿莱总感觉生不起他的气。

  “我看你是不信任我吧?”

  “其实也有一点,毕竟我们现在是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希望能够更加的了解你。”

林牧大方承认,说的话半真半假,但表情非常的真诚。他看阿莱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最后还感叹了一下:“刚刚我遇到原轻昊了,为了害怕你误会,我都没有趁机羞辱他一下。”

  听林牧那么说,阿莱的眼色却垂了下来:“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

  “为什么可笑?”

  “我的父亲不知所踪,我的母亲成了植物人,只有我一个人像个被抛弃的小丑。”

有些话压在她心底太久了,没有人理解她,也没有人能够感知她的孤独。

  把这些话说给林牧听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当林牧表达出“我是有点不信任你,但我想更加了解你”

的意思后,她突然就产生了把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告诉眼前这人的冲动。

  林牧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没有一丝逾距。

  阿莱深深呼了一口气,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她说:“这种时候,你应该给受伤的女士一个拥抱。”

  林牧也笑了笑:“不太合适,我希望能够更尊重你。”

  阿莱隐隐有点失落,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你知道吗?你不仅和我爸钱包里照片上的女人像,和我爸也像……不是长得像,是性格,你们都很会安慰人。”

  这是阿莱第二次说他和某个女人像了。

  林牧装作没有听出潜台词,也没有追问,只说了声谢谢。

  这时阿莱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从突如其来的个人情绪抽离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原轻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医院里?”

  “好问题,”

林牧看了他一眼:“我也想知道,在这里遇见,实在是过于巧合了。”

  原轻昊也觉得巧。

  而且,他不但觉得巧,还隐隐感觉到这种巧合充满了被安排的恶意。

  原轻昊是独自一人前往医院的,他来这里,其实是为了看望原茹茹的母亲——银耳。

  没错,原茹茹那个疯掉了的母亲也被安置在这家医院里。

  偶遇林牧时,他还只是猜疑林牧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故意跟着他,然后当他看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阿莱——并意识到阿莱那个植物人母亲也在这家医院时,他便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恶意。

  银耳、郁展成、以及郁展成的妻子,三人之间生过太多的纠葛,结果最后跳楼成为植物人的阿莱母亲与陷入纠葛最后疯了的银耳被安排在同一家医院,这绝对不是巧合。

  原茹茹的性格天真活泼、嘴巴泼辣不饶人,按说她一个私生女,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就疯了,在这样的成长背景下,她原本不该在原家这种豪门大染缸里出落成现在这种毫无心机的模样。

  这一切只是因为有原轻昊在。

  小时候,原轻昊就和原茹茹的关系就十分亲厚。

  在原家,他们两个孩子孤苦无依,一个母亲疯了,一个母亲难产时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原家长子的原轻昊自然会多照顾原茹茹一点。

  从小到大,他都会定期带着原茹茹来医院探望她的母亲。

  这次之所以一个人来,是因为他之前收到的那份关系调查报告上提到,银耳所在的医院附近疑似有郁展成活动的痕迹。

  他觉得很奇怪,并且隐隐感知到了风波涌动的痕迹。

  会借口打原茹茹去看望姥姥,也只是想让她趁早离开原家,免得真的生什么事情,牵连着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卷入漩涡。

  离开林牧后,他就来到了银耳女士的病房外。

  虽然是原中青从来没有领回家的女人,但原中青还算有点人性,疯了的银耳在医院里享受着全级别的护理待遇。她的病房很大、有一扇落地窗,窗外还带了一个小花园。

  疯疯癫癫的女人被锁在了房间里。

  原轻昊进来时,看到苍白瘦弱的女人正迎光坐在窗边。

  她的表情很宁静,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不疯时,她看起来依旧和十年前一样美好,似乎是停留在了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候。

  再次来探望银耳女士,原轻昊才惊奇的现,银耳女士和林牧长得有些像;或者说不是像林牧,而是像林牧那个不幸的、早早难产而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