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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用处也不大。

  那张脸还是挥之不去。

  ……

  午睡再醒过来。

  6沉那点伎俩，阮玥也就一清二楚了。

  没有拆穿他。

  这天晚上，她下了晚自习，和程筱在外面买小吃，又收到了6沉一条微信：【我说自己打工挣生活费，我妈也就同意我继续念书了，不过她觉得我学文科前途不大，让我留一级把基础打得再扎实点，下学期选理科。】

  【哦。】

  买好东西往回走，阮玥回复了一句。

  心里一阵好笑。

  【你觉得可以吗？】

  6沉又问。

  她握着手机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给回复：【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吧。前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觉得留一级就能学好，那留级肯定是值得的。】

  【知道了。】

  【那我可能明天就去办一下手续，下高一。】

  【我会好好学的。】

  6沉一连了三句。

  【加油。】

  打出这句话后，阮玥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怎么了？”

  旁边程筱问她。

  阮玥看了她一眼，笑容有些心虚，“没事。”

  她就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好像厚了，实在很少这样陪人演戏。

  她也没想到，这戏一演就是一年。

  自从意识到装可怜能获取她同情和关注以后，6沉乐此不疲地，将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拿了阮玥的钱，留级到高一以后，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一下子少了。

  因为高一和高二不在一栋楼里，有时候好几天，两个人在学校里连面都碰不上。

  可事实上，联系变多了。

  坐到高一教室后，6沉给阮玥微信：【留一级之后，现课后习题都简单多了。】

  习惯了两天之后，他又：【相比起来，还是高二的女生内敛一些。高一这些小女生有够烦的，早上给我桌洞里塞牛奶，中午又给放薯片，晚自习来了又多了盒巧克力，什么意思？觉得我一看就是那种很能吃的人？还是觉得我穷，可怜我？】

  看见这条微信的时候，阮玥平生第一次喝水给喷了。

  手忙脚乱地处理好之后，她给回了句：【可能是喜欢你吧？】

  6沉问她：【我有什么可喜欢的，家里没钱学习还差，十八岁了念高一，别人说起来当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