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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祁路落座。

  “你看这个。”

顾玫松开手，偏着头，让祁路完全看清楚了她的正脸——

  顾玫的头里，别着一朵红色玫瑰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洗漱的时候现的，怎么摘都摘不下来。”

顾玫一脸抱怨。

  “摘不下来？”

祁路问。

  “嗯。”

顾玫应了一声，面上的焦虑一点也不少，“你不知道，我尝试了好几次，刚把它放下来，转个身的功夫，它就立刻跑到了我的头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会不会是某种隐喻？”

祁路猜测。

  “比如说你昨天说的那个什么女明星和替身演员？”

顾玫摇摇头，改变语气并且立刻否认：“这话以后别再说了，昨天因为你猜的那个，叶敏一直没怎么理我。哎，你没女朋友吧？”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上面，祁路如实回答：“嗯，牡丹将近二十年。”

  “比我还小呐，姐姐觉得你，以后还会继续牡丹下去。”

  祁路：“……”

  不过这么跳脱的气氛也没有持续很久，没过一会儿，叶敏也走进餐厅。

  叶敏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人，她刚进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向她的身上。

  叶敏的头里，别着两片玫瑰花的叶子，叶子上泛着红色，像是涂了口红。

  “你们都早来了啊？”

叶敏开口。

  接着，她落座在祁路的另一侧，并且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尽管桌子上还有其他位置。

  “叶敏，你的头里，有两片叶子。”

祁路直接开口。

  一旁的顾玫猛吸了一口气，心想回去就给祁路买一本《和女生说话的艺术》。

  “我知道啊？！”

叶敏依旧是笑着，她偏过头，指了指叶子给祁路看：“你看，我给上面涂了红色的口红，远处看着像不像玫瑰花？”

  这话让祁路一愣。

  昨天他和叶敏说过话，自然对叶敏的为人有一定的了解。叶敏的语气好像有点奇怪，和昨天不太一样。

  祁路在意识中和o76对话：“叶敏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嗯，语气太平稳了。而且她的这个行为——在玫瑰叶子上涂口红去以假乱真玫瑰花，本身就不像正常人。”

o76给他做出总结。

  人总是能在危险中看到机会。

  祁路倒是不怎么害怕，他只继续看向叶敏，问她：“你很喜欢玫瑰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