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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虹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王宕惊惶抬头,只见金棺忽然自内部被掀开,一个身披重甲,手持大刀的骷髅,气势汹汹从棺材里面跳出来,迎面一刀就朝他劈过去。

  &1dquo;死胖子,小心!

”离王宕最近的薛白连忙扑上去,一把将他推离险境。

  她的大腿被刀锋掠过,翻起一道深红伤口,望去煞是令人触目惊心。紧接著,薛白伸出双手,用力握住了刀背,大声喊道:&1dquo;我在这里顶住,你们快走!

继续往前走!

  &1dquo;混帐,怎麽可能让你一个女人去顶?!

”王宕被薛白的举动激起了血性,扑了过去,同样伸手抓住刀背,&1dquo;你才快点给我走!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骷髅从胸腔里出一阵沈闷的咯咯声,蓦然从薛白和王宕的手中抽刀。

  这骷髅虽说动作不快,但力气却是奇大,一抽之下,薛白和王宕便双双脱手。

  骷髅将大刀举高,刚想继续往王宕的面门上劈,却在这一刹那,被一支紫气蕴腾的长枪,自後心穿过。

  骷髅手中的大刀,几乎是擦著王宕的鼻尖落地。而它本身,在长枪紫气的笼罩下,变成一团白色烟尘。

  裴封在骷髅身後平举长枪,轻轻吁了口气,&1dquo;总算来得及,没出大事。”

  紧接著,长枪在裴封手中化作一团灿烂紫光,随即消散。

  &1dquo;裴封,你是操灵者?!

”薛白瞪大眼睛,望著对面的裴封。

  与此同时,回过神来的王宕连忙卸下背包,在里面找出伤药和纱布,想为薛白包扎。但看她伤在大腿上,又有些尴尬犹豫,拿著伤药在那里左右为难。

  还是一旁的俞翡看不过去,上前接过王宕手中的药,撩开薛白的裙子,开始为她上药包扎。

  &1dquo;是的,我是操灵者。”裴封朝薛白点头。

  &1dquo;我们这些人,都是和安氏兄妹签下了契约的。”薛白一边痛的呲牙咧嘴,一边好奇打量裴封,&1dquo;你和他们同为操灵者,也需要签定契约吗?”

  &1dquo;那麽,请允许我保持一点悬念,把我的故事留在最後。”裴封微笑回答。

  &1dquo;&he11ip;&he11ip;也好。”丝毫没有伤员自觉的薛白转了转眼珠,&1dquo;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留在压轴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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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白的伤口并没有想像中的深,经过处理之後,再由王宕搀扶著,就差不多能以正常度行走。

  &1dquo;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一个女孩子,扑过来伸手就去抓刀,还让我这个男人先走。”王宕一边扶她,嘴里一边碎碎念。

  薛白瞪他一眼,撇了撇嘴角,&1dquo;喂,死胖子,你扑过来才是完全没考虑周到吧。你忘记了吗,我说过,我是不会死的。就算被那个骷髅砍成十块八块,我也不会死。所以,你那个举动完全是多余。”

  王宕被她噎的说不出话,心头却开始隐隐作痛。

  为什麽这个女孩子,能够毫不介意的,说出如此让人心痛的话?

  半晌之後,王宕才开口说话,声音带一点黯哑,&1dquo;不会死,会痛吗?”

  薛白愣住了。

  &1dquo;就算不会死,也会痛的吧。”王宕望向薛白,嘴角噙一抹冷笑,&1dquo;就因为不会死,所以被人砍掉脑袋也无所谓,被剁成肉酱也无所谓&he11ip;&he11ip;至於被砍成十块八块,就更是无所谓了,对不对?”

  说完,王宕扭过头,不再看薛白。

  薛白看著王宕的侧脸,心里忽然有一阵没来由的慌张。她很确定,王宕生气了。

  那个从来软软乎乎,一团和气,对他做什麽都不会在意,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贪财的胖子,居然生气了。

  &1dquo;喂。”她迟疑片刻,伸出食指戳了戳王宕的胳膊,&1dquo;是的&he11ip;&he11ip;很痛,就跟真的死掉一样痛。”

  &1dquo;既然知道痛,为什麽还要说那样的话?”王宕深深吸了口气,望向薛白,无论语言还是神情,顷刻软化,&1dquo;既然都是人,都会觉得痛,难道为了一个&1squo;不死’的理由,就能够让你独自承受死亡的痛苦?那样和让你独自赴死,有什麽区别?”

  薛白看著王宕,眼睛渐渐潮湿,继而有泪水从面颊滑落,她连忙用手拭去,一边哽咽一边道:&1dquo;胖子,你真会说话&he11ip;&he11ip;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he11ip;&he11ip;完蛋了,眼泪根本止不住,你看,都是你害的&he11ip;&he11ip;”

  &1dquo;喂,前面的李启明!

”随即,薛白又放开了音量,&1dquo;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吗?现在,我就讲给你听!

  (o。82鲜币)魂溃(五)

  五、不死者

  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有人梦想著不死。

  上至遣童男童女寻仙山的始皇帝,下至沈迷於问道的黎民百姓。

  就是现代,利用冷冻技术保存身体,期待在未来某天复苏、得以不死的,亦有人在。

  然而,假如当他们知道,真正的不死,是要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来交换,那麽,他们还会不会如此梦想、如此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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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满清政府主政期间,正值世界列强入侵中华大地,民不聊生。

  衣衫破旧的小女孩,六七岁的模样,挎著一个同样破旧的竹篮,既饿又病,骨瘦如柴的倒在一棵香椿树下,气息奄奄,眼眸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