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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下了枪的号码。只开了一枪，正中心脏。”

  德拉·斯特里特的眼睛睁大了：&1dquo;那么她在通知警方之前把你领到那儿

  去了？”

  &1dquo;一点儿不错，”梅森说，&1dquo;警方不喜欢这样。”

  德拉的脸白了。她吸口气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

  佩里·梅森继续说着，语调还是一点儿没变：&1dquo;我和霍夫曼警长吵了一

  架。那人有一个外甥，我不喜欢那家伙。总觉得他有点儿虚伪。女管家也在

  隐瞒着什么，我认为她女儿也撒了谎。我没有找到机会和其他仆人说话。警

  察们叫我呆在楼下，他们在楼上调查。不过我在警察们到那儿之前趁机看了

  看。”

  &1dquo;你和霍夫曼警长的冲突厉害吗？”她问。

  &1dquo;够糟了，”他说，&1dquo;事情看上去挺糟糕。”

  &1dquo;你是说你要保护你的委托人？”她问，眼睛里似有泪光，&1dquo;接下来会

  生什么？”

  &1dquo;我不知道。我想女管家会说些什么的。他们显然还没有对她太下功夫。

  但他们会的。我认为她知道一些事儿。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我甚至也不

  敢肯定爱娃·贝尔特对我说了全部事实。”

  &1dquo;如果她果真说出全部事实的话，”德拉·斯特里特狠狠地说，&1dquo;那就

  是自她来这儿之后第一次没有隐瞒，没有撒谎。你看这事儿，她把你坑的！

  呸！

这心地恶毒的女人！

我真想杀了她！

”

  梅森不赞成地挥挥手：&1dquo;别管这些了。反正现在我已陷于其中了。”

  &1dquo;哈里森·伯尔克知道这死人的事吗？”她问。

  &1dquo;我打过电话。他不在。”

  &1dquo;这个时候他出去可真是好时候呵！

”她叫嚷起来。

  梅森笑道：&1dquo;是吗？”

  他们互相对视着。

  德拉·斯特里特急急吸口气，又开始说话，语气有些冲动。

  &1dquo;你看，”她说，&1dquo;你让这女人把你弄到一个多么可笑的境地。你跟被

  杀的人说过话。你跟他的报纸斗法，又是那样不留余地。那个女人设圈套把

  你拽进去。她在警察到来前让你在那儿。她是在做着准备，一旦她现自己

  难脱干系，就把你推出去做挡箭牌。现在你还准备让她逍遥自在一身清吗？”

  &1dquo;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这样，”他说，&1dquo;但是我仍不该背叛她，除非迫

  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