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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霍夫曼，凶杀重案组的组长，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极具耐心，

  目光缓慢，总带有搜索的味道。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做出肯定的结论前总

  是把一件东西拿在手里翻来翻去。

  他坐在贝尔特家楼下的客厅里，透过香烟的白雾盯着佩里·梅森。

  &1dquo;我们已找到有关文件，”他说，&1dquo;证明他是《轶闻纵览》的真正主人。”

  佩里·梅森开始说话，语调缓慢而谨慎：&1dquo;我知道这个，警长。”

  &1dquo;你知道多长时间了？”霍夫曼问。

  &1dquo;不太长。”

  &1dquo;你怎么知道的？”

  &1dquo;有些事情我不能说。”

  &1dquo;警察还没来，你今晚怎么正好在这里？”

  &1dquo;你已听了贝尔特夫人的叙述，情况属实。她打电话给我。她可能认为

  她丈夫已于慌乱之中开枪打了去见他的那个人。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

  害怕不敢去看。”

  &1dquo;她害怕什么？”霍夫曼问道。

  佩里·梅森耸耸肩膀。

  &1dquo;你已看到那个男人，”他说，&1dquo;你知道经营《轶闻纵览》要什么样的

  人。我随便地说说吧，他可能是相当难对付的，他可算不上是个君子，跟女

  人打交道也不会很殷勤。”

  比尔·霍夫曼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这件事。

  &1dquo;也许，”他说，&1dquo;追查到枪的主人后我们就知道了。”

  &1dquo;你们能查到吗？”梅森问。

  &1dquo;我想可以。上面有号码。”

  &1dquo;是的，”梅森说，&1dquo;他们抄的时候我看到了，型号是a32—口径、柯

  尔特自动手枪，对吗？”

  &1dquo;是的。”霍夫曼说。

  有一段时间的沉默。霍夫曼吸着烟，沉思着。佩里·梅森坐在那儿，一

  动不动，连肌肉也不动一下，那样子像是一个人要么是彻底放松，要么就是

  害怕哪怕再小的动作都会把自己给出卖了。

  间或一两次，比尔·霍夫曼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看佩里·梅森。最后霍夫

  曼说：&1dquo;这整个事情有些可笑的地方，梅森。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1dquo;哦，”梅森说，&1dquo;那是你的事，我一般都是在警方调查完之后才介入

  谋杀案件。这次对我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霍夫曼瞥了他一眼。

  &1dquo;可不是？”他说，&1dquo;警察还没来，一个律师倒先在场，确实非同寻常。”

  &1dquo;是的，”梅森不冷不热地说，&1dquo;我想我可以同意你用&1squo;非同寻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