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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再好好聊聊。

  他和许书铭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现在许书铭平步青云,他又不挨着他的事儿,没必要把所有罪过自己的人都赶尽杀绝。

  况且,真的赶尽杀绝了,别人也未必就觉得许书铭这事做得漂亮。

  只会觉得他为人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许书铭这会儿正在准备和钟闻天一起去美国出差,那个case已经到了最后尾声阶段,钟闻天想亲自和美国人好好谈谈,所以就准备带上几个亲信,准备飞去住一周。

  钟闻天想去美国出差,他动动嘴就行了,所有的事都要下面的人安排。而许书铭这阵子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自然又是事事唯许书铭马是瞻,恨不得连自己穿什么牌子的衣服都要向许书铭问一遍,以求个心安。

  许书铭是忙得人仰马翻,机票要买,去那边的酒店要预定,会议安排也要做好p1an,除此之外,钟闻天私人的行李他要照看,带什么资料文件,也要先过目一遍,忙到最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没收拾。

  美国那边一周的天气,他之前已经记下来,收拾东西倒不用太花时间。比起给钟闻天照看私人行李,他这边省心多了。

  行程预定在早上的十点多之后,钟闻天那边有专门替他开车的司机,许书铭终于能够歇口气,拉开与钟闻天的距离。

  整日被老板提溜在身边,那种时刻保持精神专注的工作状态,并不是一种享受。

  他早上还是没有睡懒觉,而是照例起了个大早,先去医院看看父亲,八点半的时候到公司。今天秘书部没有人上班,钟闻天不是个苛刻的老板,自己不在,当然也不会强留员工也要待工,所以他拖着行李到的时候,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

  他有阵子没有回自己的工位,现在他的办公桌与其说是在秘书部,倒不如说常驻钟闻天的办公室里。

  他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一番,又去了钟闻天的办公室,将办公室整理一遍,把自己的东西都腾出来,放回自己的工位上。

  刚刚收拾完,正要看时间,一个意外的来人朝他走过来。

  “白总助。”

许书铭从座位上站起来。

  白钺对他的态度简直称得上如沐春风,他一看到许书铭站起来,好像很吃惊一样,连忙摆手道:“许助理,你坐下,坐下,这又不是工作时间,不要那么见外嘛。”

  在白钺看来,许书铭不是一个特别难讲话的人,当然这是指明面上的好讲话,按理说,白钺都这么说了,许书铭就受下来了。

  但是许书铭今天却还是直挺挺的站着,对白钺笑得格外礼貌,道:“白总助是我进公司以来,就对我照顾颇多的1eder,我哪能让您站着和我说话,您坐下,我站着就行。”

  白钺觉得他这话不对味,但是许书铭都把椅子推到他腿边,他不坐也不是,坐也不是,颇有点骑虎难下的尴尬。幸而他今天就是想找许书铭拉关系的,想了想,便坐下来道:“既然是许助理的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许书铭就当自己不知道他的来意,和白钺你来我往,毫无营养的寒暄好一会儿,就是不接的话茬。

  白钺也要跟去美国的,他瞄了一下手表,就有受不住了。这个许书铭根本不接招,他也是在没办法了。

  再不说,就没时间了。这一到美国,哪还有他插嘴的余地?

  白钺把决心一下,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来,郑重其事地看向许书铭,情真意切道:

  “书铭,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好好向你道一次歉的,当初你进公司的时候,我对你确实看走了眼,也对你有一些误会,但是现在,我完全看明白了!

  那些流言全都是子虚乌有,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本来,我早就应该找你说清楚,但是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许书铭倒也非常配合,恰到好处的打断他的话道:

  “白总助言重了,哪就严重到要道歉的地步,说实话,我还要感谢白总助,要不是您对我处处照顾我,我还不知道做秘书能像现在这么累,我现在就非常怀念以前在您手下的日子。”

  白钺唰地一下,额头上都冒出了汗,他不确定地抬起眼看向许书铭。许书铭笑意盈盈地回看他,好像自己说得话很普通一样,根本没有意有所指。

  白钺少有的卡顿了一下,非常迟缓的道:“那也是你的工作完成的出色,不然钟总也不会那么看重你……”

  许书铭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钺被他笑得喉咙紧,他斟酌半晌才道:

  “书铭,我是真心实意想向你道歉,不是为了什么表面和平,我在钟总身边那么多年,从没有向谁低过头,我不需要,我只忠诚钟总一个人就可以好好办我的差事。

  但是这一切在你一进公司,就全变了。你让我先一步产生误会,紧接着就让我在钟总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直到现在都抬不起头,你的厉害我已经领教了。”

  许书铭目光平平的看着他,眼神很淡,好像白钺的话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一般。这让白钺的心里一沉,但是许书铭又没有表现出明确不耐烦,他知道,许书铭是觉得他给的砝码不够,让他加大砝码。

  一时间,白钺十分犹豫。

  “白总助,去机场的时间要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咱们也别耽搁了,还会赶快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