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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景行失笑，哄着他露出脑袋，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林嘉木的眼睛湿漉漉的，似乎是委屈极了。屋子里充满甜滋滋的柑橘气息，6景行把中间的床单拿开，轻声开口：“你没意见的话，那我就去你那边了哦。”
林嘉木别开脸，咬紧的牙关里溢出呜声，额上冒出一层细密密的小汗珠。6景行抬手关了灯，林嘉木却是猛地惊叫出声：“别关！”
6景行又把灯打开，摇头笑笑，问他：“开着灯可以吗？”
林嘉木闭着眼睛，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毕竟只是第一天，所以并没有闹腾很多次。6景行把打了结的某些东西丢进床边的垃圾桶，打算抱着人去浴室清洁一下。林嘉木拽住了枕头，迷迷糊糊的疯狂拒绝：“不去！”
6景行也不好直接把人拖进去，于是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擦，又换了下床单。两个人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外面的虫鸣正盛。林嘉木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脑袋都盖住了，“关灯吧。”
6景行伸手关灯，过了一阵，到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滚了过来。他睁开眼，正好和黑暗中偷偷摸摸凑过来的林嘉木对上视线：“……”
林嘉木：“！”
林嘉木：“我那边睡着不太舒服。”
6景行：“……”
6景行：“那换换？”
林嘉木头上直冒火，瞪他一眼，气鼓鼓道：“你闭上眼！”
6景行：“……”
6景行默默地闭上了眼，接着就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躯体凑了过来。
林嘉木伸手抓住他的衣角，长出了口气，总算是睡了过去。
第27章药物
估计是晚上的时候消耗精力过多，第二天6景行睁开眼睛的时候，林嘉木还躺在一边沉沉的睡着。6景行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打算先去洗漱一下。结果，他刚刚坐起，林嘉木就睁开了眼睛。
6景行注意到他的动静，笑着问了句：“醒了？”
林嘉木慢慢地眨眨眼，滚回了自己的那半边床上。6景行失笑，问：“你昨天……”
“没有！”
6景行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林嘉木哑着嗓子横腰打断，似乎是有些羞愤，“你不要说这个。”
6景行挑挑眉，没再说下去，换了话题，“你要去洗个澡吗？”
林嘉木缩回被子里，摆摆手，“我再躺一会儿。”
6景行考虑了一下，问：“需要帮忙吗？”
林嘉木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瞪他一眼又缩回去。
6景行笑着摇摇头，先给他倒了杯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去洗漱了。
按理来说，一个连续七天的情期应该是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和谐气息。但是，林嘉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精神饱满气息平和，除了腿有点软之外完全没有情的征兆。两个人吃过早餐之后，再次坐在沙上大眼瞪小眼。
十几分钟过去了，林嘉木有些撑不住，开口：“怎么回事？”
6景行之前也只在书本和生理课上了解过omega这个性别，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实操过，对于这种情况自然也是一头雾水。两个人在屋里待着无聊，又不敢出去，干坐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林嘉木忍不住开口：“有没有可能……昨天就是意外？比如说，情绪激动导致的……”
他梗了一下，没再接着说下去。
6景行：“……”
6景行：“我还是问问医生吧。”
林嘉木点点头，挪到窗前的沙上去看院子里的风景。
6景行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一下林嘉木的情况。医生听完之后思索片刻，开口：“虽然可能性比较小……但是，我想问一下，他在性别分化之前，是不是服用过一种编号为c-B4-16的药物？”
6景行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问：“这是什么药？”
“禁药。”
医生顿了顿，接着说：“这是科研所许多年前研的药物，原本的作用是用来调节激素紊乱，但是在试药过程中，现这种药物有暂时改变性征的功能。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传的，说是这种药可以保证未成年人向a1pha的方向分化。多年前性别还不是很平等的时候，有一些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分化成a1pha，就买这种药给自己的孩子吃。后来出过几例未成年人猝死的案例之后，这种药物就被封禁了。”
6景行下意识地往林嘉木那边看了一眼。他也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耳熟——当时听过苏和的分析后，他去查了有哪些会影响性征的药物。他沉默片刻，接着问：“那如果是……用过呢？”
“那就不太好办了。”
医生叹口气，“当时我们只是查了他体内的激素情况，没往药物的方向考虑，也就没查体内药物残留。如果他真的服用了这项药物……可能的情况就是，体内激素会随时产生变化，变化的原因可能是食物内激素刺激，也可能是个人情绪波动等等，持续的时间取决于他到底服用过多少。”
6景行微微皱起眉，问：“大致是一个什么比例？”
“按理来说，正常人在十八岁之后开始性别分化，二十岁之后进入性成熟期，omega们开始有情期，同样的，a1pha也从这个时候开始有易感期。如果他在假性分化后仍然持续服用这种药物的话，那就是看他到底缺失了多少个情期，大概按照一比三点七五的时长补回。比如说，他缺少了一个情期，那就是三天乘三点七五。如果他只在分化前服用过的话，那也要看他到底持续服用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