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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小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你知道朱丽在哪儿?”父亲的眼睛里闪过极度的喜悦,&1dquo;你确定?”

  &1dquo;不确定,我只是知道她可能在哪儿。但我不能告诉你。”朱昔把旅行包背起来,朝门口走去,&1dquo;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之后我没有回来,那就永远不用等我了。”

  &1dquo;等等!

”父亲一下子从沙里跳起来,&1dquo;把话说明白再走!

朱丽到哪儿去了?你又打算去哪儿?”

  &1dquo;朱丽被她在船上认识的漂亮姐姐带走了。那个姐姐是我的朋友,她四年前就死了。”朱昔在大门前转过身来,&1dquo;我这么说你能相信吗?”

  &1dquo;你在扯什么?”父亲看出来朱昔不是在胡说八道,但他又实在不明白朱昔到底在说什么。

  &1dquo;爸爸。”朱昔的目光停在了父亲的眼睛上,&1dquo;你爱朱丽,对吧?”

  &1dquo;嗯。”父亲茫然地点点头。

  &1dquo;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朱丽是你的亲生女儿。”

  父亲一脸错愕地站在那里,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1dquo;我原来的父亲是个人渣,我母亲爱的是你。她死后,你不但收养了朱丽,还在我原来的父亲入狱后设法收养了我。对此我一直心存感激,可是&he11ip;&he11ip;我一直没对你说&1squo;谢谢’。”朱昔低头晃动着自己的手机,绳子随着惯性一圈圈地绕在了他的手臂上。几乎是处于本能,他不停回避着父亲的目光,&1dquo;如果这次朱丽还能回来,我希望你能少做一些工作,多在她身上花一些时间。她需要别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真见鬼,我一辈子都没说过这种话,真难受&he11ip;&he11ip;可是我不得不说。如果现在再不说,将来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朱昔松开了绕在手上的手机绳子。

  我很明白,我十有八九是无法回来了。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让朱丽回来。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1dquo;你能不能别走,我们好好谈谈。如果有线索,交给警察去调查不是更好吗?”

  &1dquo;警察帮不上忙。能解决问题的只有我。”朱昔朝他摆摆手,&1dquo;再见了。”

  最后的一瞥,他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泪花。

  &1dquo;是的,是机场。”

  &1dquo;放心,我们的人会盯上他的。”

  &1dquo;他说绑架者是个女孩,是他过去的朋友。”

  &1dquo;和我们警方预料的差不多。”

  &1dquo;请不要误会。他们兄妹感情很好,他不可能参与这事。”

  &1dquo;我没说是他,”警官的口气显得十分轻松。&1dquo;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件事你不必太担忧。最终会圆满解决的。”

  第二十二章 危险的前奏

  八月十七日,下午六点四十五分。

  出了机场后,朱昔立刻叫了出租车。幸好他还记得那次跟司空琴一起来时的路,很快就从一大群看上去都差不多的老式建筑里找到了李丽婷的家。

  不知道是因为门灯太昏暗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李丽婷的脸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憔悴。双颊凹陷下去,显得很虚弱。当她看到朱昔的时候,她还带着一种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恍惚。

  &1dquo;怎么&he11ip;&he11ip;是你?”她惊异地上下打量着朱昔,好像找不出下面该说什么。

  朱昔略略低着头,盯着比他还高的李丽婷,&1dquo;我想找太叔离谈谈。”

  &1dquo;他&he11ip;&he11ip;”李丽婷沉吟了一下,&1dquo;他不在。”

  &1dquo;什么意思?”朱昔略略靠近了她一点。

  &1dquo;出了点意外情况。”李丽婷无声地叹息,从门口让开了,&1dquo;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客厅最近显然没有怎么整理,过期的旧报纸和方便面的包装袋到处都是。电视开着,正在播放地方闻。餐桌上铺着一张白纸,乱七八糟地写着一些短句子,好像是寻人启示一类的东西。

  朱昔皱着眉头,站在房间中央四面环顾。眼前的一切都在验证着他的猜想,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逐渐暴躁起来。李丽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推开了通往卧室的门。

  那张床干净整洁,白色床单平整得跟镜面一样——原来躺在那里的太叔离已经不见了。

  果然如此。

  &1dquo;两天前,我一觉醒来现他不见了。你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呢,简直高兴得快疯了。我怎么知道他恢复过来之后,竟然会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1dquo;他带走了多少钱?”朱昔继续问,&1dquo;钱不够,他就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1dquo;他没带钱。”李丽婷转过身来,&1dquo;他根本不需要钱。他跟太叔绯都一样。”

  &1dquo;什么意思?”朱昔愕然。

  &1dquo;他们有办法让别人产生错觉,以为他们花钱了,或者干脆不收他们的钱。”李丽婷微微笑起来,&1dquo;他们只要瞪检票员一眼,检票员就会笑呵呵地放他们通过。这简直跟小偷差不多,但永远没人能抓得住他们。”

  李丽婷说这些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前的事,阴霾的表情中出现了短暂的欢乐。但站在一旁的朱昔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只觉得全身都在冷,骨头象是被冻住了一样,硬梆梆地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