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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杜亮的眼睛,说:“你?凭什么?”

  杜亮眨了眨眼睛,“你们单独带蓝雨露走,就不怕她在路上病情有反复吗?我是专业的医生,我可以确保她在路上的安全。再说了,我正好有一个月的休假。我也想去看一看苗医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我似乎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了。

  “当当当!”

医生办公室的门敲响了。杜亮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令我心跳加的人----张帆。

  他看到我和小昭都在办公室里,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对我说:“我正找你呢。”

  我说:“正好我也要找你,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要给你说。”

  在医生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我问张帆:“你抓到白理了吗?”

  张帆黯然地说:“他可真跑得快,我们接到了云南警方的协查报告,说昨天在云南版纳南边的一个叫三南镇的地方现了他的踪迹。局里派我明天出到云南去抓他。我是来给你告别的,我要到云南去一段时间,可能不能来陪你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竟然有一点高兴。我对张帆说了我们要去云南的打算,我看到张帆的眼睛里闪出了亮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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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节祈福大会

  张帆也决定和我们一起出,明天就要走了。

  张帆在转身准备出去准备要带的东西时,突然对我说:“哦,对了,今天下午两点,本市那些昏迷少女的父母会到罗汉寺去为女孩们祁福,我要去看一看,你去吗?”

  我想到病床上的雨露,觉得是应该也去为她祁一下福,于是点了点头。

  两点正,我、张帆,还有小昭,来到了罗汉寺的大殿上。大殿上站满了面带悲伤的中年男女们,他们都是本市这些昏迷少女的父母们。

  罗汉寺的主持在殿上念着一段经文,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肃穆的神情。大殿两边的和尚们敲着锣和钹,殿上显出了庄严的气氛。

  过了很久,主持的经文念完了,殿上的男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到菩萨前磕头。

  很快轮到了我。我双膝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心怀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我在心中对自己说:“雨露,你一定要坚持啊,姐姐祝你早日康复。”

  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后颈窝突然又有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有人在窥视我!

  我猛然转过头来,向目光过来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一个人影极快地闪到了大殿的柱子后面。

  是谁?

  我走到了小昭的身边,用很低的声音给小昭说了我的现。小昭向我点了点头,就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张帆搭着话,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小昭正向大殿的柱子靠过去。我看到小昭的一双大手伸了过去,我跟张帆说了一声,就拉着张帆的手向柱子跑了过来。

  我看到小昭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长得猥琐之极,一双斗鸡眼,塌鼻梁,最可恨的是耳朵下长了一颗黑痣,黑痣上还留着一缕长长的毛。

  更奇怪的是,这居然是个我认识的人-----他是那天我和郝天空在咖啡馆里一直在等的却神秘消失的那个记者----流露!

  流露看到我,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我问他:“怎么是你?天空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流露说:“我是好人,放开我。”

  我示意让小昭放开了流露。我倒要听一听流露到底要说些什么。

  “天空失踪了,我那天要见你们时,正准备要过马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在一辆公共汽车上让我上去,他说有很重要的情报要给我说。你知道,我们做记者的,多半都有那么几个线人,给我报料。所以我就来不及给你们说,就上了那辆公共汽车。等我接完了报料,再给天空打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了。我来这里采访祁福大会,正好看到了你,所以才这么留意你。”

流露急忙分辨着。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他那猥琐的模样就给了我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流露缓下劲,问我:“你们是不是要到云南去?”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

  流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有什么能瞒过记者的眼睛?我有比猎狗更敏锐的鼻子。”

  我坚定地对他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为什么要让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流露骄傲地说:“我是最优秀的记者,曾经九次深入原始森林。我有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我曾经是一个最好的特种兵!”

  我正准备再次拒绝他的要求时,张帆按了按我的肩膀,说:“让他加入吧。”

  我迷惑地看了张帆一眼,我看到他眼中坚毅的神情。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流露说:“好吧,你来吧,我们明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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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节三南镇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张帆,为什么一定要让流露加入我们的队伍。

  张帆说:“我也知道这个流露有点问题,可现在我们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而这个流露肯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东西。他就是我们的线索。所以我决定要他也加入。”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