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页 (第1页)

  「知道我嫌弃,你还喝这么多,故意的吗?」

  「不管,要睡。」

  最后,江晓月败下阵来,她能跟一个醉鬼说清什么?他就算没醉到人事不知,也已经没剩多少理智给她。

  与其说是扶人进去,不如说是那人将大半重量倚在她身上,搂抱着她踉跄而行,这叫她特别想把人推到地上,然后再跺上两脚。

  两个人几乎是摔到床上的。

  温子智在下面充当了人肉垫,稳稳地护住了妻子。

  江晓月毫不领情地挣开他的手,起身到床边倒了杯温水端回来,冷着脸对床上的丈夫说:「起来,喝口水。」

  「头晕,起不来。」他扶额闭目皱眉,一副「我很不舒服」的样子。

  狗男人存心的!

  他根本没醉到这种程度,以为她这枕边人白当的吗?

  可就算知道,江晓月也只能冷着脸仰脖自己灌了半杯下去,然后俯身朝男人渡过去。

  第一口渡的还算正常。

  第二口杯子见底,空杯被放回原位,江晓月再次倾身过去的时候,他就搂住她不放了,吞掉她渡过去的水后,便继续舌吻她。

  烛火摇曳中,温子智的手摸进妻子的衣襟内。

  江晓月微恼地挣扎,竭力避开他的唇舌,好不容易才脱离了他味道深重的舌吻——酒味儿实在太大了!

  在这种酒味的薰陶下,江晓月完全无法进入情绪,只想将身上的男人踹下床。

  ……

  简单为两人清理了下身体,温子智将妻子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却睡意并不强烈,大脑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肢体运动余韵中没能退出来。

  未曾与妻子相遇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光风霁月的皎皎君子,端方有礼,从无逾越之心,谨守礼数。

  可在遇到妻子后,他陡然现自己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披着君子外衣的色胚,馋她身子馋到走火入魔的地步,第一面就想将人拆吃入腹。

  过程开头顺利,中间委实曲折了一下,差点儿弄成悲剧,好在他凭着不要脸皮硬扭转了过来,如今倒也算修成正果,夫妻恩爱。

  虽然有时也觉得她或许不曾全然信任自己,但转念想想,任谁遇到婚前那样的糟心事,信任只怕都会打个折扣,他也不急于一时,人生还长,他耗得起。

  思绪渐渐从妻子身上转到今晚的接风宴上,温子智的心情略微沉重了起来。

  博望县的这些士绅乡宦彼此勾连,已成气候,一时半刻还有些无处下手,还得再做谋划。

  他的手习惯性放在妻子的一座雪峰上,睡意渐渐上涌,终于沉入睡梦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