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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温子智心安了些,若是连屋都进不来,问题才真是无可解决了。

  女子的闺房与男子不同,透着的便是精致婉约,处处带着主人的痕迹。

  忠勇伯虽是粗人,可江家养女儿却是精细,江晓月往人前一站那便是如假包换的贵女派头,容言行止无一不妥。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香味,与未婚妻身上的如出一辙。

  温子智以为很快能见到未婚妻,结果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他都有些困,太过安静温暖而心生睡意,甚至打了个盹儿,她还未醒。

  这是不是也太能睡了?还是这是故意的?

  午时一刻,卧榻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春柳撩帘走了进去。

  「姑娘醒了,姑爷在外面等半天了。」

  初醒的人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来干什么,我这里又没有妖娆娇娘柔情蜜意款待,让他走。」

  「姑娘,都不听听姑爷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今儿我只看到美人奉酒,他解释了;明儿我再见美人宽衣,他又解释了;那后儿美人服侍到床上,这解释又来了。我今后年年岁岁便都听他那解释过吗?他把我当什么?」

  春柳无言以对,姑娘说得好有道理。

  听到这里,温子智不禁开口,「便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上得公堂,主审官也会容他自辩,阿月真要如此不告而诛吗?」

  听到那人的声音从帷幔外传来,江晓月便蹙眉道:「便是不告而诛,也是你先将刀递到我手中。」

  「昨日之事,确有内情。」

  江晓月语气冷淡,「我懒得听。」

  「我诚心解释而来。」

  她不以为然,「有些事不需解释,我愿意相信,它就是真的。我不愿意相信,真的它也只能是假的。」

  温子智心闷,今时今日他终于领会到当初妹妹说的至理名言了——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因为你会现所有的道理都在她那边。

  「阿月,我错了,你见见我可好。」他迅改变策略。

  「不想见,你走吧。」

  「阿月,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解除婚约。」她说得直接了当。

  温子智一下攥紧了拳头,半天没接话。

  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婚约,怎么可能因为这可笑的误会丢掉。

  他不讲话,里面的人也不讲话,空气似乎就此凝固。隔断的垂帷被小丫鬟左右挂起,梳妆整齐的江晓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日她穿得很家常,半不旧的齐胸襦裙,长随意挽了偏髻,只簪了两支素钗,简单妆容,却分外清自然。

  丫鬟们将洗漱用具拿出去,又替主子上了盅汤,给她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