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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onlinl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杨亚艺也只用叹气来泄心中的无奈。胡麟钟刚才所说的是针对金融商品所衍生的社会问题,虽然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一旦把问题扩展,就间接影响到他的命运。

  钱,使得钟文庆跟他借钱。钱,逼得他跟钟文庆要债。钱,最后让钟文庆命丧黄泉。钱,使他成为凶案的嫌犯。

  钱,究竟是天使---让人感觉在璀丽的天堂遨游,还是魔鬼---让人宛如身在地狱、或者直接下地狱?

  罗晶没有杨亚艺那么多的感触,而是好奇地说。&1dquo;你经常唠叨了一大堆,就是没有谈到你自己,现在就改变话题,谈谈你吧。”

  胡麟钟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淡淡地说。&1dquo;吃药的时间到了。”他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递给他们。

  &1dquo;每次都这样,一谈到你的事,就要我们睡觉!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怎样呢?!

罗晶嘟着嘴,把药和着开水吞下去。

  &1dquo;明天再聊啦。唉&he11ip;&he11ip;”胡麟钟低垂着头,了无精神地说。

  杨亚艺和罗晶仍然佯装躺在地板上睡觉,然后微睁着眼偷看他,现他顿时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神情透着历经生离死别的憔悴,双眸空洞无神,只留下一具沧桑憔悴的躯体。此情此景,跟平常精神矍铄地唠叨没完没了与慧黠的他,截然不同。这是同一个人吗?!

  胡麟钟茫茫然望着无声的夜色。

  他的旧人生,在迷朦的记忆里。

  他的世界,在深邃的黑暗中。

  他的当下呢?是矛盾与紊乱所构成的囹圄。

  邵琴的当下,紊乱不堪。她不相信杨亚艺会畏罪潜逃,她认定他是清白的!

但是,他到底在那里呢?如果再不现身,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缎君会不会知道他的下落?

  即使邵琴明知他跟姜缎君之间没什么,纯粹是杨亚艺的暗恋而已,他不可能为了姜缎君做出令警方更加怀疑的事,更不可能只把去向告诉姜缎君。然而对他的担忧和女人的嫉妒心,邵琴还是冒出这个念头。

  她不要丢了自己的面子,打算若无其事地询问姜缎君。当她面对这位潜在的情敌时,妒火便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双眸燃起。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用平淡的口吻询问姜缎君是否见到杨亚艺,或者知道他去那里。这些话是她极力控制情绪的结果。

  姜缎君冷漠地瞅着这位陌生女子,了无感情地说没有。虽然邵琴没有道出跟杨亚艺的关系,姜缎君早就从她的神态察觉这个女人跟杨亚艺的关系非浅,更是爱着他。倨傲,是她刻意的表现,企图给邵琴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绍琴不想认输,同样微微抬起下巴,强压住怒火,礼貌性地跟她道谢,然后挺起腰杆子转身离去,好让姜缎君知道自己是多么傲慢无礼。

  事后,邵琴忍不住气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女人丢自己的面子呢?还不是全为了杨亚艺!

她委屈地想哭出来,但是一想到杨亚艺的忽冷忽热,又气得责骂自己不值得为那种人哭!

矛盾的情绪逼得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和关心。

  面对面的倨傲全是姜缎君刻意的演出,只是不想在邵琴面前认输,其实她当下是焦急忧虑,恨不得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邵琴走后她就紧张地到网上的闻台查看。今天的报纸虽然来不及刊登杨亚艺失踪的闻,但是电视闻台的网页已经实时刊出。

  他怎么会失踪呢?那天在电梯里碰到他,他说要跟一位朋友到医院探望爸爸,怎么会不见人影呢?会不会出车祸了?就算这样也会有人报警呀!

  你究竟在那里呢?会不会出事了?告诉我你平安无事好吗?

  镜面的屏幕倒映着她那担忧又不解的神情,早就把邵琴的挑衅抛在脑后。她不喜欢为谁担忧,只希望能过着了无负担的生活。但是张顺咸使她倍感压力,杨亚艺则让她担忧不已,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却又无法将压迫和忧虑甩开。

  正如映在屏幕中的她,像是缺了几块的拼图,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这两个女人都有理由哭泣,泄积蓄的情绪,但是她们连啜泣都没有,而且同样睁着茫然的眼睛凝看空洞的角落。

  4

  一早,罗晶拿着报纸,兴奋地轻喊。&1dquo;我们登上闻了!

  &1dquo;有什么好高兴的,接下来就是我被通缉了!

”杨亚艺斜瞪了她一眼。

  罗晶这才想起这对他而言是相当严重的事,于是向胡麟钟说。&1dquo;老胡,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打电话给刑事组,说他是被绑架,不是畏罪潜逃。”

  &1dquo;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警方会相信一个家境小康的通缉犯会被绑架吗?而且绑匪还好心地跟警察做证他没有逃亡!

  &1dquo;说的也是!

我看再过两天,警方就会通缉你了。”罗晶担忧地瞅着他。其实她原本想说就放了她们,反正也勒索不了几个钱,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干脆不说算了,免得又被他说自己都没在动脑。

  &1dquo;绑匪跟黑道,谁比较狠,你比较怕谁呢?”胡麟钟说。&1dquo;我想,你待在这里可能会比较安全。&1squo;事后’我会想办法跟警方解释的,乌龙绑架案又不是没生过,我想警方会相信的。只是现在讲的话,正在气头上的检警双方肯定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