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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onlinl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有希望了!

罗晶喜孜孜地露出让人不好意思拒绝的笑靥。&1dquo;我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报导这件案子。钟文庆是你的高中同班同学,毕业之后又经常有连系,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想请你以老朋友的角色看这件案子,而不是以嫌疑犯&he11ip;&he11ip;”她露出试探性的眼神瞅着他。

  杨亚艺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访问。至于邵琴觉得居然有记者愿意不把他当成嫌犯做报导,这是难得的机会,便怂恿他答应。

  杨亚艺瞅着这位不像以往的记者那般穷追猛打的罗晶,倒是有些心动了。不过,他蹙起眉头说。&1dquo;但是,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我爸,没有空&he11ip;&he11ip;”

  &1dquo;请问你父亲是在那家医院呢?”罗晶不死心地问。

  &1dquo;在林口长庚。”

  &1dquo;我也不希望打扰你太多时间,我们可以一边搭车,一边访问。这样可以吗?”

  杨亚艺抓了抓眉毛,也不好意思拒绝。&1dquo;好吧。那我先上楼拿点东西。”

  &1dquo;嗯,我先叫出租车,车资我付。”

  杨亚艺和邵琴面面相觑,不晓得这位记者在打什么主意。杨亚艺懒得去想了,就上楼拿昨天所买的水果,邵琴则留在楼下陪她。

  &1dquo;老林吗?我是罗晶,如果你现在没有戴客的话,能到我刚下车的地方接我吗&he11ip;&he11ip;要去林口长庚&he11ip;&he11ip;好的,我们等你。”

  罗晶刚刚就是搭老林的出租车来的,希望藉由跟退休警官的聊天获知一些警界的生态,免得没有老鸟带领的她到处碰壁,而车资就算是资询费了。

  至于老林也乐得开心,既可以赚钱,又有小女生可以陪他聊天。不然总是困在狭隘的空间,有时一天甚至讲不到几句话,在沉闷中思绪就会不自主地四处飞驰,纷乱地想起家庭、夫妻关系、女儿问题、经济状况、社会乱象等。尤其不小心忆起过去的工作,更让他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定位现在的自己。即使他明白现今的角色是出租车司机,但是谁也无法完全抹掉过去的风光,不掉入缅怀的泥沼,差别在于受困时间的长短而已。

  因为堵车的关系,老林并没有驶远,他一听有生意可握,立刻转进巷子兜了一圈,来到大楼的前面。他瞥见邵琴正跟着一位女孩聊天,忍不住问。&1dquo;你不是来采访吗?怎么又要去长庚呢?”

  &1dquo;杨亚艺要去长庚探望父亲,我也不想浪费他的时间,所以打算跟他一道去,就在车上访问。”

  邵琴心想,她挺为别人着想的。老林则忖度,她适合当记者吗?

  杨亚艺提着水果下来,他们仨钻进了出租车,往林口驶去。

  途中,罗晶为了卸下杨亚艺的心防好让访问顺利,于是先介绍起老林。杨亚艺和邵琴一听老林曾是刑警,办过许多大案子,又在警界服务了几十年,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老林当做怒海中的救命浮木,不等罗晶问,便自动说谈案情,说到疑问处,不禁激动起来。

  老林现在的身份不是刑警,因此只找些话题,让他们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侃侃而谈,并不表意见。除了能暗中多了解案情之外,也让罗晶有题材可写。

  邵琴和罗晶的姓名都是只有两个字,而罗晶也不像是在访问,反倒像在聊天,因此邵琴对她有了好感,不自觉地聊起其它的事,并非只局限于案情。罗晶似乎也忘记此趟的目的,说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当记者的源由。即使路途并不远,四个人的距离在闲聊中也不自觉地拉近不少。

  他,就是杀人嫌疑犯!

罗晶有时望着杨亚艺忖度。即使她已经看过这件案子的相关闻,刚才又聆听杨亚艺和邵琴对案情的解释,但是这个念头依然跟今晚之前相同,没有消退的痕迹、也没有增加的迹象。

  因为塞车的关系,他们抵达林口时已经七点多了,离探病的截止时间剩下没多少,于是老林就到医院的附设餐厅吃晚饭,然后再送他们回台北,免得跑一趟空车。这对杨亚艺他们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事,反而感谢起老林。

  杨亚艺的父母见到儿子,纷乱杂沓的心情顿时涌了上来,全表露于脸上,一直担忧地问着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he11ip;&he11ip;

  这叫杨亚艺怎么回答呢?父母持续不绝的焦虑犹如在隧道中滔滔涌出的地下水,一再加压于他的心中那面脆弱的连续壁,最后承受不了压力的连续壁裂开了、水也渗出来,他无法大声叫父母不要再说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只能拼命忍着,硬挤出苦笑,说会请律师解决,尽量安抚父母焦虑的情绪。

  邵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要开口安慰,但是这种事只有等到洗刷冤屈的那一刻才能真正放下担忧的重担,不然再怎么说,都是空谈。

  罗晶则细细观察他们的表情,当作了解当事人和家属的心境。不过,她挺好奇为什么邵琴为什么会跟杨亚艺分手,看起来她应该还很关心杨亚艺才对。只是她们并不熟稔,地点又不对,只好把问题闷在心里。

  但是她的念头一转,他究竟是不是凶手?凶手面对家人的担忧时,应该是怎样的表现呢?能够从他面对亲人的举止找出异样吗?她只现杨亚艺的表情相当沉重,也透着些许的不耐烦,但是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只好抱着疑惑若有似无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