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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onlinl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那位骑士心有不甘地指着Joy,大声嚷着。&1dquo;那部机车也载,而且那只狗也没有戴安全帽,你为什么不开罚单?”

  年轻的警察瞅了一眼,那部机车上面有两个女孩﹑一条狗,这算载吗?法条有规定连狗狗也要戴安全帽吗?而且这只狗的背心写着导盲犬,后座那位戴着墨镜的女孩拿根手杖,应该是盲胞才对。

  那个男人仍然大声鬼叫,却把另一名警察惹火了,鄙夷地说。&1dquo;如果你认为你的两个孩子是狗,我们就不开罚单;然后对那位年轻同事说。&1dquo;喂,多开一条防碍公务!

连盲胞也要欺负,算什么男人;

  那个男人顿时瞠目结舌,周围的机车骑士努力紧抿着嘴憋笑,当然也包括柳艾琦和邓雅伦。只有不耐烦的Joy想着为什么机车还不跑?

  邓雅伦是x协会的行政人员,而柳艾琦则是义工。这个协会为类似张老师的社会心理辅导机构。

  柳艾琦的童年经历过家境困顿,父亲惨死,双眼意外失明,被男友玩弄之后抛弃等身心上的挫折,因此对于那些遭遇不幸的人能感同身受。当深刻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人们,在痛苦的深渊嘶喊似的向她诉苦时,她总能适切地劝慰即将走上绝路的求助者,更忍着内心的伤痛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娓娓道来,让这些可能在下一刻了结悲惨一生的失意人,重获得希望,继续在坎坷的人生爬行!

  她的同事谢森源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父亲是个行事相当低调的田侨仔,家境是让人嫉妒到抓狂的富裕,单靠租金﹑利息和股利就三代花不完,身为老么的他却罹患忧虑症,再加上婚姻的不幸,引了被害妄想症,最后放火烧了自己的Bm,再趴在地上搥地痛哭。濒临自杀边缘的他打电话给协会,接电话的人就是柳艾琦。在她的劝导之下,他才扬起活下去的勇气,捧着割了两刀的手腕,踏入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病愈之后他便来协会当义工。

  其实是他父亲为了感谢协会救了宝贝儿子一命,大方捐款六百万,他的大哥也捐了一部休旅车权当公务车,协会才接纳他,因为他的行为还是有点怪异。

  三十初头的谢森源远远看到柳艾琦踏进办公室,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接过套在Joy身上导盲鞍的绳子,把Joy牵到柳艾琦的座位,而不是带领失明的她。

  &1dquo;那个家伙真的病愈吗?”邓雅伦忍不住眼睛上吊,不解地说。

  &1dquo;至少他没有再自杀呀!

  &1dquo;他到底是想追你,还是追Joy呢?”另一个同事林雯芹,晃了过来问道。

  &1dquo;如果他爱上Joy,我这个做妈妈的也不介意啦。”柳艾琦嗲声地说。

  &1dquo;我看你快被他传染了!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小心点,这种人最容易由爱生恨了。”邓雅伦鄙夷地说。&1dquo;如果不是他老爸不时捐款,看他怪模怪样的,主任那敢让他在这里工作。”

  &1dquo;你别缺德了!

”林雯芹不自觉地瞅了他一眼,见到他正含情默默地凝望柳艾琦,赶紧硬挤出笑容。

  &1dquo;他只是患有忧虑症,又没有作奸犯科。而且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多了解忧虑症患者,这样一来如果有类似的人求助,我们才知道如何帮助他们。”

  &1dquo;嗯,艾琦说出我的心底话了。”严主任在后面说道。

  又再找台阶下了,又没有人怪你录用谢森源。邓雅伦想着,然后转身说声主任好。

  &1dquo;主任早。”艾琦羞地赶紧轻挥手杖,走到办公桌。

  &1dquo;你中午想吃什么?”她一坐下来,谢森源劈头就问。

  &1dquo;大哥,才刚刚上班,现在就问中午吃什么未免太早了吧。”虽然她明知这是谢森源的搭讪,但也太夸张了,忍不住揶揄着。

  &1dquo;她们刚才是不是又再说我的坏话,故意离间我们?”谢森源不怀好意地瞅着邓雅伦。

  &1dquo;你太敏感了。我们只是在说女孩子的悄悄话。”以后真的必须小心点!

她在心里叮咛自己。

  &1dquo;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吗?”他露出哀求的表情,只是柳艾琦看不见。

  &1dquo;既然是悄悄话,当然就是不能对别人的话喽。”她四两拨千斤地带过,然后拿起随身听,放入一卷卡带,聆听一位癌症病人的最后告白。

  谢森源不敢打扰她,视线在她的侧脸逗留了半晌,才飘了起来,落在邓雅伦的后脑勺,似乎要用怨毒的目光扯下头皮,敲碎脑壳,掏出脑浆,瞧个仔细,这些突变的脑细胞为什么对他存有偏见,总是说他的坏话,破坏他跟艾琦的感情?

  其实他这个义工并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主要的工作是帮协会的人员送饭盒,跑跑腿,做事倒也勤快,不因家境富裕而高傲自大,只不过这些纯粹是做给柳艾琦看而已,盼望能留给她好印象。而他会来当义工也是为了她,渴望追求她。然而这份感情是因为艾琦救他一命,还是确实爱上她?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严格地说他根本不在乎这是那种感情,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中午,他如往常般把饭盒送到订便当的同事桌上,然后捧着饭盒来到会议室,朝在这里吃饭的同事微笑点头,就屁颠颠地挤在柳艾琦的旁边吃饭。

  他每天都是这样,大家也习以为常,只是看不惯他不晓得是在吃便当里的菜饭,还是渴望把艾琦吃下去。故意利用她看不见,拼命凝看她,扒饭或嚼菜时也一样瞅着她。就算是秀色可餐,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何况他曾经结过婚,并不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甚至是国中生,搞得大家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