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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回来的刚好,不晚也不早。”左朗唇角扯了一丝笑,可接着又一冷,&1dquo;但,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1dquo;我的意思是,唐大理不是敌人,御史台与大理寺,还是越亲密越好。”

  左朗眉心一蹙,左诗韵立刻喜上眉梢。

  &1dquo;接下来,还离开吗?”左朗又问。

  &1dquo;接下来,要按之前答应的,回来替左大夫效命了。”那人笑了。

  左朗神情也缓和下来,说道:&1dquo;无论如何,既然回来了,今日什么都不理,只替你接风。用膳时,且让我听听,你的看法。”

  微光下的人朝前走了两步,长揖,然后绽了一抹笑。

  &1dquo;正好,在岭南混迹这几年,连口好酒都没混上。今夜,不醉不归。”

  &1dquo;岭南&he11ip;&he11ip;?”左朗右眼眯动一下,随后也跟着笑了一声,&1dquo;听起来,今夜可以听到不少令我有兴的事。”

  &1dquo;说不定呢。”那人幽幽答道。

  &he11ip;&he11ip;

  酉时,太阳已快落山。

  御史台的人正将最后一批物证送还大理寺。

  王君平与秦卫羽在门口接应。有的入库,有的则直接送入沈念七重开了张的往生。

  同样的场面,顺序却骤然颠倒。大理寺在受了一度屈辱后,终于漂亮地赢回一局,扬眉吐气!

  王君平握着佩刀,得意洋洋地指挥他们往哪里送,那神气,就差没将大理寺少卿这五个字悬在头顶。

  秦卫羽在旁边看着兴致勃然的王君平,脸上挂着久违的围观者的笑容,当真是觉得十分怀念。大理寺很久没这么乱哄哄了,自从唐大理带着大理寺最吵闹的沈博士与王少卿离开后,这里一度就是个刻板的办案场所,如今,终于有了&1dquo;窝”的感觉。

  &1dquo;差不多就行了,王少卿,是不是太久没指挥人,所以卯足劲当一回官差。这一趟去岭南,王少卿的长进,就只是被晒黑了吗?”秦卫羽慵懒地侧靠在门框上,指尖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第96章木牌

  正兴头上的王君平脸一黑,回头就啐了秦卫羽一口。

  &1dquo;告诉你,不仅黑着回来,老子还中过蛇毒了,再惹我,小心我用我血,祭你归天!

  秦卫羽幽幽笑着,&1dquo;可放血的是你,归天的不应该先是你吗?”

  王君平脸色一青,&1dquo;我说的是,我就放一点。听不明白吗?”

  &1dquo;放一点,毒不死我呀。”

  &1dquo;&he11ip;&he11ip;”

  王君平眯住眼睛望着这带着一脸&1dquo;欠揍”笑容的家伙,难得从岭南回来了,怎么就不得安生呢?

  他威武地对秦卫羽亮了下拳头,鼻息用力哼了一声,扭头返回大理寺里面了。

  人一走,秦卫羽便绷不住笑开了心。

  很好,愉快的日子,终于又回来了。

  笑容过后,秦卫羽恢复了肃穆的神情,回过身直奔正堂而去。

  进门时,大理寺正堂陈列着几样先前的卷宗箱子,身着大理寺卿官纹紫袍的唐玄伊背靠正门,站于一扇巨大的木屏前。

  木屏上有许多长钉,最左侧的钉上挂着道林、道宣两个人的名牌,离他们较为相近的则为凤宛与子清,凤宛周围还有苏二娘,及在苏二娘家死去的几个人。子清身边则打了个问号。

  叮、叮、叮——

  唐玄伊甚有节律地一下下敲打着手上的另外几块牌子,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几个人要放在哪里更为合适。

  秦卫羽知道,这是唐玄伊为了整理思绪专门打造的一扇&1dquo;线索门”。

  声音一定,唐玄伊将手上那块攥了很久的牌子,挂在了一处暂时未决断的空白处。

  牌子落定,在木屏上左右轻晃,牌子上写着&1dquo;杜一溪”三个字。

  &1dquo;御史台的人送完东西了吗?”唐玄伊尚未回身,问道。

  秦卫羽长揖,答:&1dquo;回大理的话,已经送的差不多了,旅商那里被没收的货物已经入库等待检查,最后就剩下几尊棺椁,人已经前往往生了。”

  唐玄伊点头,回过身,不紧不慢地甩开下摆,坐于正堂案前,然后直视秦卫羽,露出一抹沉稳的淡笑。

  &1dquo;秦少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秦卫羽心里流淌着一种无法言明的心情,只长揖,一切都在不言中。

  半晌,他才慢慢抬起头,对唐玄伊道:&1dquo;大理,您临走前交待卑职的事,卑职已经完成了。不知岭南那边的结果&he11ip;&he11ip;”

  &1dquo;正要与你说。”唐玄伊扬手唤秦卫羽于身侧案旁坐下,&1dquo;你看看这样东西。”

  唐玄伊将一个盒子推到秦卫羽面前,秦卫羽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碎布。

  &1dquo;这是&he11ip;&he11ip;”秦卫羽小心拿起这块布,先是用指腹感受了下上面的触感,眉心微蹙,看向唐玄伊,随后又将其贴近鼻息,眉心微微舒展,&1dquo;大理,这是哪里得到的呢?”

  &1dquo;岭南,杜一溪的房里。”唐玄伊说道,&1dquo;这是范将军在查抄俞县时,我亲自到杜一溪的正堂进行最后现场检验时现的。这是勾在一处枝上的布料,但勾中布料的东西却是我去杜一溪那里时没有见到的。以杜一溪的性子,不可能将这样的杂物留在他用来赏心悦目的东西上,也就是说,这一定是杜一溪将东西移到正堂后才扯下的这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