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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詹姆斯·帕特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尽管我通常能够记住大部分重要情况,而且不需要用记下来,但我还是一直作了记。根据联邦调查局的文件,俄罗斯犯罪集团目前比"我们的事业"(美国黑手党的一个秘密组织)在美国更加形式多样,更加强大。不像意大利黑手党,俄罗斯人是以松散的网络结构为组织的,他们彼此之间相互合作,但并不相互依赖。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一个主要好处是这种松散的组织形式避免了政府针对敲诈勒索者有影响和腐败组织的起诉,抓不到进行阴谋活动的证据。俄罗斯匪帮有两种明显不同的类型。"指节拖东西者"从事敲诈、卖淫以及诈骗,他们独特的犯罪集团被称作"so1ntsevo"。第二种类型的俄罗斯匪帮从事相对先进的活动,主要是证券诈骗和洗钱。这些都是型资本主义罪犯,被称为"Izmai1ovo"。

  目前,我决定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一个集团上,这帮恶棍,特别是卷入组织卖淫的那帮家伙。根据联邦调查局有组织犯罪科的报告,妓女业务的运作"很像棒球大联盟"。一群妓女事实上可以从一个城市的一个业主处"交易"到另一个城市的另一个业主处。作个补充说明,在俄罗斯七年级女生中进行的一项民意测验把卖淫列为女孩长大成人后的五大职业选择之一。文件中还插入几则历史上的闻,对俄罗斯罪犯的心态加以描述:聪明而残忍。根据一则闻,伊万,就是那个可怕的人,委托建造圣·巴兹尔大教堂,以便与欧洲一些大教堂匹敌,甚至越它们。他对结果非常满意,随后把建筑师邀请到克里姆林宫。当那位艺术家抵达后,他的建筑工程蓝图被烧毁,他的眼睛被戳瞎,因而他以后再也不能为别人建造更好的大教堂。

  报告中还有几个当代的例子,但都是关于红色黑手党是如何活动的。如果俄罗斯人隐藏在"白人女孩案"的背后,这正是我们要面对的。

  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要生了。

  这是宾夕法尼亚东部一个宜人的下午。艺术大师觉自己沉湎在灿烂的蓝天中,从挡风玻璃上穿过的白云倒影令他迷迷糊糊。我现在对头吗?驾驶途中,他几次反问自己。他想他是对的。

  "你得承认真是太美了。"他对坐在他那辆梅塞德斯g级越野车里被绑着的乘客说。

  "是很美。"奥德丽·米克说。她在思索着她相信她再也看不到野外了,再也闻不到鲜的花草了。那么这个疯子要把手被绑着的她带到哪儿呢?他们驾着车离开他那小屋。去哪呀?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害怕,但设法不让他看得出来。聊一聊,她对自己说。得让他说话。

  "你喜欢这辆g级车?"她问,马上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问题,真是愚蠢。

  他那不自然的微笑,尤其是他那眼神,告诉她他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还是礼貌地回答她。"我喜欢,真的。先我认为这最有力地证明了有钱人令人难以置信地愚蠢。我的意思是说,这就有点像把一个梅塞德斯标识贴在一辆手推车上,然后再用三倍的价钱把它买回来。可是我喜欢这车的奇特,刚性的设计思路,如可锁的差动齿轮等机械装置。当然,我现在必须把这车扔掉,不是吗?"

  噢,天哪,她不敢问为什么,但也许她已明白。她已经看见他驾的这辆车了。或许别的人也看见了。可是她还看见他的脸了,因此他的确没什么意义。有意义吗?

  突然奥德丽觉她完全不能说话了。嘴里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她口太干了。这个自称的好小伙,曾经说过他想与她做朋友,却又蹂躏她五六次,很快就要把她杀了。之后又会怎么办?把她埋在这美丽的森林里?把她的躯体绑上重物投进一个绚丽的湖里?

  第二部分忠诚、勇敢、正直红色黑手党(3)

  奥德丽眼里含着泪水,大脑嗡嗡作响,就好像电路短路一样。她不想死。现在不想,不想象这个死法。她爱她的孩子,她的丈夫,乔治斯,甚至她的公司。她花了太多时间,作出太多牺牲,付出太多劳动,才换来了她的正常生活。然后现在这个偶然机会,这个不可思议的霉运不得不降临到自己头上。

  艺术大师猛地拐到一条脏兮兮的小路上,随后沿着小路飞前进。他要去哪儿?为何这么快?路的尽头是什么地方?

  但是很明显他们不会一直开下去。他踩了刹车。

  "天哪,不!

"奥德丽大声尖叫。"不!

请不要!

不要!

"

  他把车停了下来,不过动机还在转。

  "请,"她祈求着,"噢,请&he11ip;&he11ip;不要这样。请,请,请。你没必要杀我。"

  艺术大师只是笑了笑,"我们来紧紧拥抱一下,奥德丽。然后在我改变主意前赶快从车里出来。你自由了。我不会伤害你。你明白,我太爱你了。"

  "白人女孩案"有了一个突破。一名被绑妇女被找到了--仍然活着。

  我搭乘留在匡恩提科以备急用的两架贝尔直升机中的一架被急派到巴克斯县。几名高级特工告诉我他们总在其中一架飞机中飞来飞去。他们坐得也非常不舒服。现在这已成为我上课期间的常事。这对进入局长快提升名单中有好处。

  造型优美的黑色贝尔直升机降落在宾夕法尼亚诺里斯镇的一个小型机场。在飞行途中,我觉自己在想着最后一节课。我们点燃了剪下来的手指甲,以使每个人都知道一投入使用就已损坏的设备闻起来像什么。我早已知道,我不指望再经历一次。我不认为在去宾夕法尼亚的途中会生一投入使用就已损坏这种事情。不幸的是,最终证明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