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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詹姆斯·帕特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第二部分忠诚、勇敢、正直匡恩提科(6)

  根据佐娅在强迫之下告诉他的秘密,野狼必须在纽约再停留一站。很不幸。这意味着他无法赶上从肯尼迪回家的航班,也要错过那晚的职业冰球比赛。虽然令人遗憾,但他明白这才是他要做的正事。斯拉娃和佐娅对他的背叛已经威胁到他的生命,也使得他受伤。

  十一点刚过,他走进布鲁克林市布赖顿海滨区的一家名叫巴沙基的夜总会。从街上看,巴沙基像个垃圾堆,但在内部,它非常漂亮,装修非常华丽,几乎跟莫斯科最好的地方一样。

  他看见他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人了:高沙·切尔诺夫,利夫·登尼索夫,尤拉·弗明和他的女主人。然后他现了他亲爱的尤尔雅。他的前妻修长苗条,丰满的胸部是他在佛罗里达棕梠滩花大钱为她整的。用适合的眼光看,尤尔雅还是那么漂亮,自从离开莫斯科后没有太大变化,她从15岁起就在莫斯科做舞女。

  她正与布赖顿任区长米哈伊尔·伯利尤可夫坐在吧台旁。他们正对着一幅圣·彼得斯堡壁画。野狼认为这幅画非常具有电影艺术性,典型的好莱坞视觉手法。

  看到他过来后,尤尔雅拍拍伯利尤可夫。那个地方官转过来看了看,野狼迅抓住他。他猛地把黑王扔在桌子上。"将军!

"他大叫一声,随后大笑着抱住尤尔雅。

  "见到我你们不高兴?"他问他们,"我会很受打击的。"

  伯利尤可夫咕哝着说,"你是个神秘人物。我还以为你在加利福尼亚呢。"

  "又错了,"野狼说,"顺便说一句,斯拉娃和佐娅向你们问好。我刚在长岛把他们送走。他们今晚不能来这儿了。"

  尤尔雅耸耸肩--这么酷的一个小婊子。"他们对我无足轻重,"她说,"远房表亲。"

  "对我也是,尤尔雅。现在只有警察才在乎他们。"

  突然他抓住尤尔雅的头,一只胳膊把她从座位上提起来。"你让他们占我的便宜,是不是?你肯定给了他们许多!

"他在她面前大声尖叫,"是你,还有他!

"

  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度,野狼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碎冰锥,照着伯利尤可夫的左眼戳了进去。这个匪徒给捅瞎了,立刻死去了。

  "请不要&he11ip;&he11ip;。"尤尔雅嘴里艰难迸出几句话来,"你不能这样做。即使是你也不能!

"

  然后野狼对着夜总会的每个人说:"你们都是目击证人,不是吗?什么?没人救她?你们害怕我?好--你们就该这样。尤尔雅试图报复我。她总是像母牛一样蠢。伯利尤可夫--他只是一个愚蠢而又贪婪的杂种。野心勃勃!

布赖顿海滩的教父!

那是什么?他想取代我!

"

  野狼把尤尔雅高高托在空中。她那双长腿使劲蹬,一只红鞋子踢飞了,飞到附近的一张桌子底下。没人捡鞋。夜总会里没有一个人过来救她。也没人过来看看米哈伊勒·伯利尤可夫是否还没死。巴沙基里面的那个疯子就是野狼的传言到处传开了。

  "你们都是目击证人,万一有人阻挠我,会怎样。你们是目击证人!

所以先给你们一个警告。就跟在俄罗斯一样。就跟现在在美国一样。"

  野狼左手松开尤尔雅的头,然后掐住她的喉咙。他用力一扭,尤尔雅的脖子断了。"你们都是目击证人!

"他用俄语大声叫着。"我杀了我的前妻。还有这个卑鄙小人伯利尤可夫。你们看见我干了!

去见鬼吧。"

  随后野狼噔噔踩着重步离开了夜总会。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他。

  纽约警方到达后,没有一个人配合调查。

  就跟在俄罗斯一样。

  就跟现在在美国一样。

  本杰明·科菲目前被关在粮仓下面一间黑暗的根菜作物地窖里--现在是什么日子--他是在三天还是四天前被带到那里的?本杰明记不起确切日子了,算不清多少日子了。

  这个普罗维登斯学院学生几乎丧失了记忆,直到他在被单独监禁的地窖中作出一个惊人的现为止。他现了上帝,或许是上帝现了他。

  本杰明感觉到的第一件,也是最令人吃惊的事情就是上帝的存在。上帝接受了他,也许是该他接受上帝了。他得知上帝了解他。但为什么他不能先了解上帝呢?这对本杰明没有意义,从幼儿园起直到普罗维登斯大学最后一学年,他一直在天主教学校读书,他学了哲学和艺术史。本杰明在粮仓下面他那"牢房"的黑暗中又得出一个结论。他一直认为他基本上是个好人,但现在他知道他不是;当他那虚伪的基督教信仰充斥他的头脑的时候,他的性欲根本无法得到满足。他是这样想的,一个坏人就是习惯给别人造成伤害的人。本杰明感到愧对他的父母与兄弟姐妹、他的同学、他所爱的人,甚至他所谓最好的朋友。他很卑鄙,总是装得高人一等,而最后又不断遭受自找的痛苦。他打从记事起就一直这样伪装着。他很残忍,是个势利小人,恪守细枝末节的人,性虐待狂,一堆十足的狗屎。他总是为他的不良行为找理由,因为别人给他造成了太多的痛苦。

  所以说事情为什么会展成这个样子。也许是吧。但是令本杰明真正感到吃惊的是他意识到如果他还能活着出去,他很可能不会改变。事实上,他相信他会把这种经历作为一种借口在他的余生里继续做一个悲惨的杂种。冷酷无情,冷酷无情,我太冷酷无情了。不过上帝绝对喜欢我。这决不会改变。然后本杰明意识到他难以置信地头脑不清,大喊大叫,这种状况持续了好长时间,至少有一天了。他在抖,嘴里嘟哝着瞎话,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今再也不想了,他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