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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下落 (第1页)

作者:作家ThS4wN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奥属低地的府,布鲁塞尔的总督府邸

虽然穿着昔日的宫廷裙装,但是法国王后安托瓦内特已经没有那个时候的心情。由于距离法国近的缘故,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丈夫被革命党给抓走了,前途未卜。同时她也要安慰担惊受怕的两个孩子,虽然一路上匪徒并没有做什么,但是两个孩子头一次遭到绑架,加上久久未见他们的父亲,在异国他乡失眠的他们,常常需要她在一旁哼歌才能睡着。

负责逃亡计划的费森伯爵帮着王后打听国王的消息,同时也对于王后成功出逃的过程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路易十六不喜欢他和王后亲近的关系,所以在逃亡过程中,宝车一离开巴黎,他就和国王一家分开。他顺风顺水的到达了奥属低地的边境,沿着边境前往蒙梅迪,准备和国王汇合。然而当他抵达的时候,恰好遇上负责接应国王一家的布依耶侯爵,只不过这位侯爵已经不再是法国的边境防区的将军,而是流亡者。

当初在沙隆大道上等待的日耳曼骑兵们因为久久没有等到路易十六的马车,遭到了周围城镇村庄居民的怀疑,农民们认为这是政府过来逼税,所以包围了这些骑兵。日耳曼骑兵根本不会法语,所以鸡同鸭讲。唯一会说法语贵族军官很担心让群众怀疑,因此下达命令,化整为零,在附近森林躲猫猫。然后就成功错过了路易十六的宝车,而当他们得知路易十六位置消息的时候,他本人已经处于瓦雷纳国民自卫队的“保护”

下了,而王后其他人则是被一群路匪绑架,因为路易十六直接找国民自卫队来帮他救家人,搞得全城都知道。事情失败之后,布依耶侯爵当即弃车保帅,收拾家当直接跑路了。

了解到情况的费森伯爵心灰意冷,布依耶侯爵表示他会写信给制宪议会,包揽全部责任,保全路易十六。而再次回到布鲁塞尔的费森伯爵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布鲁塞尔,他竟然在总督府邸看到了王后和她的孩子们。

据她描述,那伙路匪给她们三人喝了一碗让人昏迷的汤,当她醒来的时候,她们三人所在的马车已经在布鲁塞尔的“撒尿男童”

雕塑的路旁。因为奥属低地总督要求保密,所以其他人还不知道她们的消息。

“路易十六国王目前安好,巴黎的秩序已经恢复,那些暴民的领袖沉寂下去了。我认为拉法耶特侯爵他们会保护国王免于伤害。”

费森带回最新的消息,虽然他和立宪派不熟,但是他知道立宪派的立场,如果没有国王,他们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他,如果不是他,王室怎么会沦落至此。什么寂静,那些暴民活动之前,不也是风平浪静吗?”

安托瓦内特最厌恶的就是拉法耶特和米拉波两人,两人虽都向王室效忠,但是都是以宪法为前提。宫廷需要的是应声虫,而不是像两人那样,意志独立,整天喊打喊杀的暴民结合在一起。

“但是现在只能靠他了。”

费森伯爵说道。

“我不相信他,我已经给我在北意大利的巡视的哥哥写信了,很快就会有动作。”

安托瓦内特说出自己的看法,那就是让各国给法国施加外交压力,来保全丈夫的安全。

安托瓦内特王后三人在外人看来,他们被路匪绑架,可以说生死未卜。这也导致了欧6各国君主和贵族们就更加同情路易十六所遭遇的痛苦。

反革命的呼吁越来越高,欧洲古老的君主政体和贵族制度本能地对目前的“法兰西革命”

不在保持观望。

马德里皇宫,除了阿方索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情路易十六,特蕾莎公主也十分担心自己姑姑的安全。《半岛时报》提到了路易十六,但是对他家人以“绑架未详”

而一笔带过。

特蕾莎公主不喜欢法国人,因为那些法国人十分恶意诽谤她的姑姑。安托瓦内特王后也因作风问题被人们称为“赤字王后”

,人们称法国国库都是因为安托瓦内特王后的挥霍而亏空。实际上,王后虽然作风奢靡,却还不至于败家到这种程度,之所以有这样的传闻,也只是因为人们恰好需要这样的借口指责王室。

而这个舆论宣传得久,也就逐渐被认为是真的了,连西班牙贵族都出现了这个认知,她可没忘记那天贵族的碎碎念,可见宣传的威力。自己的姑姑在法国的名声被搞臭了,说不定哪一个暴徒就把她给结果了。

阿方索倒是知道她们三人的下落,但是不能说出来,只能宽慰一下。

不过真正让阿方索烦恼的是西班牙的百科全书派内部再一次出现了保守的声音,虽然尚小,但是不能忽视。之前第一波是针对宗教反动,这一波是直接冲着王权的反动。毕竟路易十六在巴黎当了不到两年立宪国王,搞得逃亡,足以可见法国改革的失败。

西班牙的百科全书派本质是追求科学理性和人民福祉的保王党,科学理性和人民福祉都变成形容词,真面目是为君主集权的保王党。历史上,法国革命一次次事件对君主制的冲击,让保守主义主宰了几乎整个欧洲,连最早改革成为立宪国的英国都停止了内部的政治改革。当然有的国家会例外,就是被法国打输得一塌糊涂,甚至半身残废。

阿方索作为西班牙国王,显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走这条路。历史上西班牙的内部最大改革就是被法国打了之后,才出来的,但是代价十分高昂。

不过万幸的是,自己和那些保守君主不一样,在西班牙君主专制国家里,国王个人的倾向还是十分重要的。当然,还有就是国家的自信,你恐惧才会保守,自己只要做到向后世维多利他女王那样,做到根本不担心革命就行了。

阿方索清楚知道:现在就保守,等着被敌人逼到墙角上吧。前者,自己能做到,自己心态一流,思想和那些欧洲封建君主不一样。那么后者,提振国家自信,认定自己道路的正确,没有什么比战争更能让国家自信了。

“不知道意大利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