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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perpanda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的男演员也会帮忙拎拎袋子,只有莘野宛如大爷,只拉他的大拉杆箱。

  谢兰生总觉得莘野这个男人十分神奇。一下了戏,他会立刻穿得宛如电影里的上流社会,特别拉风,也不管在什么场合。这不,即使知道等一会儿他们几个要先坐驴车再坐客车再坐火车,还是穿着深黑的衬衫——左胸有道浅黑的假兜,腰间扎了一条皮带,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浩浩荡荡地出了。

  …………

  盱眙距离北京不远,第二天,《生根》剧组便住进了北电边上的招待所。招待所是专利局的,一铺十元,比较便宜也比较方便。谢兰生跟前台谈好了,从8点到次日8点他们只用交一天钱。

  剧组要先在城区里拍摄几场重要的戏,然后再到同学家去完成影片所有内景。

  这几场会在城区里拍的内容是这样的:已经有点“不正常”

的彩凤偶然一次进城却在繁华的大街上见到自己的三女儿了。这里剧情比较模糊,三女儿在一两岁时就被丈夫给送走了,按理来说女主彩凤绝无可能一眼认出来,可传说中母女连心,她又或许“感觉到了”

。总之,她在街上所见到的究竟是否是她女儿,或者不是她女儿,片中没说,也没有任何暗示,重要的是彩凤自己认为是,从而崩溃。

  因为那个小女孩儿正倒立着引人关注,面前放着搪瓷缸儿,在乞讨。而搪瓷缸儿的下边还铺开着一张白纸,颇幼稚的迹写着:【我的爸爸重病在床……】

  半晌,女孩胳膊开始抖,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下来,磕在地上。而当女孩爬起来时,彩凤看见,她的额头、脸颊、小臂、手肘,全都是伤,纵横交错。她每天就倒立、受伤、再倒立、再受伤,苦海无涯,走不出去。

  看到这些她冲过去,被拦住了,她大叫,接着,一个男人走进场地抱起女孩匆匆离开。

  彩凤回到自己家后就一直都疯疯癫癫的。

  小演员是杂技团的,当初,谢兰生一说要拍戏就有孩子拼命举手,毫不费力。而几个大人,而由摄影师、录音师等自己人客串了。

  这场拍完,众人全都有些压抑。

  “囡囡,”

谢兰生想转移话题,“到北京了,在都了,有没有啥想看看的?马上就去梨树乡了。”

  “唔,”

囡囡立即想起来了,道,“想看一看天安门!

看一看升国旗!”

  “升旗是吧?”

谢兰生是北京土著,他上学时被组织着看过n次升国旗了,对各季节开始升旗的时间还比较熟悉,他算了算,说,“那这样吧,咱们明天六点左右出,骑自行车去天安门。沿着西海走,半个小时应该能到,正好赶上升旗仪式。然后咱们随便逛逛,八点来钟往回骑,跟剧组汇合去梨树乡。”

  “我……”

欧阳囡囡说,“我不会骑自行车啊。”

  谢兰生说:“我驮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