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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呵――呵。”谢凌依不屑地撇嘴,&1dquo;另外对我放尊重点,不许故意气我!

懂吗?好歹我也是个警察,小心我逮捕你!

  &1dquo;根据远东共和联邦宪法第三十七条规定,任何公民,非经人民检察院批准或者决定或者人民法院决定,并由公安机关执行,不受逮捕&he11ip;&he11ip;你毕竟是个警察,想来应该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吧?”

  你特么怎么什么都懂啊?

  谢凌依嘴角抽动一下,却终究没有再跟他强辩。反正她只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就去跟房东商量换房子的事。她从行李箱中掏出一方带夹子的布帘,那是刚刚用最后的余钱在附近市买的便宜货。她小心翼翼地把这块布挂到铁架床下层,注意不留一点缝隙,这也是为了防偷窥所必要的举措。夜深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并未做任何表示。

  最后她拿出一套换洗衣服,穿着拖鞋便朝洗手间走去。还不忘回头狠狠瞪夜深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敢偷看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夜深按下&1dquo;ctr1s”保存文档,一根手指轻轻摸了摸鼻子。

  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he11ip;&he11ip;对计划应该没什么影响吧?给乐正唯条短信好了。

  回信很快就到手了。乐正唯只来四个字:见机行事。隔了一行还有另外一句话:同居f1agget!

不是挺好的嘛!

放心不会跟你媳妇告密的啦!

  &he11ip;&he11ip;毫无疑问是舒琳的语气,真是会凑热闹的丫头。

  夜深有些头痛地放下手机。

  不知是否真是为了洗去身上的晦气,谢凌依冲了五十分钟才从洗手间出来,脸蛋儿变得红扑扑的,水润的肌肤倒真有几分吹弹可破的意味,这么看来着实是个漂亮的女孩。夜深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不去看她,当然不是因为羞涩,只是如果再被这姑娘找个机会闹将一番会很麻烦而已。

  &1dquo;衣橱里有备用的毯子、枕头、床单和毛巾被,是乐正――是房东留下的,很干净,可以尽管使用。”他提醒道。

  &1dquo;用不着你操心。”谢凌依嘴硬道,但还是打开衣橱取出一套床上用品铺好。

  她刚刚钻进布帘里去,便听到上铺的夜深问道:

  &1dquo;你听说过蔡智恒吗?”

  &1dquo;痞子蔡?知道啊,远东网络文学第一人嘛。”她随口答道。

  &1dquo;看过他什么作品?”夜深的语调轻飘飘的,像只是在跟她聊天。

  谢凌依紧绷的神经也放了下来:&1dquo;《夜玫瑰》、《第一次亲密接触》、《亦恕与珂雪》之类的。”

  &1dquo;哦,看过《夜玫瑰》啊,那就好说了&he11ip;&he11ip;喂,你不觉得我们眼下的状况有点儿像吗?”

  &1dquo;像什么?”

  &1dquo;《夜玫瑰》的情节啊。”

  《夜玫瑰》的情节?谢凌依歪着脑袋回想一下&he11ip;&he11ip;水利工程师男主和美丽可人的女主住到了一起,从一开始的陌生关系一天天变得亲近,最后修成正果――呃?!

  谢凌依一愣,紧接着剑眉倒竖。她掀开帘子朝着上铺喊道:&1dquo;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去死吧你!

  夜深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谢凌依说完就钻回去了。

  虽然不知道她误会了什么&he11ip;&he11ip;但想要通过这种简单的闲聊就套取情报果然还是有些困难了吗,以这个女人的脑子,似乎根本没办法理解隐喻呢。不过&he11ip;&he11ip;我是否也有些操之过急了?唉,算了,暂且搁置,等明天再进行计划的下一步吧。

  下铺的谢凌依倒不会想到他在思考些什么,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被提起这部多年前看过的爱情小说,她不由得又去多想了一点&he11ip;&he11ip;那个主角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he11ip;&he11ip;唉算了名字之类的怎么样都好啦&he11ip;&he11ip;一开始是住在朋友家里,然后搬出去找了个住处,就此遇到了女主来着&he11ip;&he11ip;话说&he11ip;&he11ip;

  谢凌依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对了,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主角之所以会离开朋友家跑去另租房子,是因为夜里睡觉时受到了朋友祖父鬼魂的骚扰&he11ip;&he11ip;对,他就是住在老头以前曾住的房间里,接着每天夜里都感觉被人摸头,甚至有天醒来还现换了一条棉被&he11ip;&he11ip;于是他就这么打定主意搬出去住了。

  &1dquo;&he11ip;&he11ip;你不觉得我们眼下的状况有点儿像吗&he11ip;&he11ip;”

  今天凌晨在夏江家生的那些事情,忽然如放电影一般闪过谢凌依的眼前。她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隔着那么厚的阻碍,夜深敲打键盘的声音微不可闻。

  他是什么意思?他&he11ip;&he11ip;不会是知道&he11ip;&he11ip;

  但这个想法仅在她的脑中萦绕片刻便消弭于无形了。

  怎么可能&he11ip;&he11ip;太蠢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他既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算命大师,他怎么会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谢凌依拉起毛巾被,柔软舒适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肌肤。白天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不等她再去想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深沉的黑暗便包裹了她的意识。

  听着下铺传来的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夜深终于停止了敲打。他合上电脑收拾起来,尽量用最小幅度的动作按下了电灯开关。

  窗外的车流隔得太远,来往的声音都被拦阻在空气中,宛如消失于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