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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异度社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漆黑的房间,叶小凡的眼泪落到嘴边,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渗出一丝咸咸的液体,这种液体的味道让她想起那天晚上郑玉脖子里喷出的液体的味道。这种味道似乎带着一股魔力般的诱惑,让她全身痒,牙齿打颤。

  叶小凡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窗外闪过一道车光,短暂的光亮清晰照出桌子上的一本书,上面几行字清晰地显示在光亮之下。

  &1dquo;卟啉病症状从喜好吸食血液开始&he11ip;&he11ip;”

  第6个故事处女座:西双版纳杀人事

  你根本就不是老孙,你是夏天!处女座的夏天!

  第1章

  我十三岁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古怪的碰梦。

  在梦境中,我穿着一套浅蓝色的学生制服,缓慢走人一间破旧的石屋。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坐在一张涂有红漆的椅子上。那个人缩着肩,头颅躲在高耸的立领之后,手里似乎捧着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

  他现我走进石屋之后,立刻说:&1dquo;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他声音低沉,仿佛喉咙里塞了一颗滚珠一般。

  他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向着我。

  我此时才现,他的颈脖之上没有头颅,而在他手里捧着的,正是一个满是血污的脑袋。

  不过当时我却并未感到惊讶,仿佛觉得一切都合乎逻辑一般,向他走了过去。

  然后他把他那满是血污的脑袋递了过来,而我也抬起手,将冰凉的手指按在自己同样冰凉的颈脖上,扭了扭。

  紧接着,我的视角生了语言难以形容的变化,先是看到了地板,再是看到了倒立的自己的脚。最后,我看到一颗头颅安放在一个身穿浅蓝色学生制服的人的颈脖上。呈乌黑的血液,从连接头颅与颈脖的裂缝中,缓缓流下,形成几道向下的血痕。

  我又朝下看了一眼,却现自己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再然后,我就醒了,醒来时,浑身汗液,似乎还出了几声尖叫。

  可惜梦中的那个黑衣人,头颅上一直蒙着一层暗黑色的血污,令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虽然这个梦,我只梦见过一次,但却始终记忆犹,难以忘记。

  读大学时,我曾经将这个十三岁时的怪异梦境,转述给一位痴迷于心理分析的学长。那位不折不扣的弗洛伊德门下走狗听完之后,不屑一顾地答道:&1dquo;你这个与旁人交换头颅的梦境,其实暗示了你的恋母情结。弗洛伊德说过,男孩都是爱母亲的,女孩都是爱父亲的。十三岁,正是性萌动的最初期。梦境中的头颅,暗喻你的性器官,而sp个黑衣人的颈脖处,则暗喻&he11ip;&he11ip;”

  我没等学长说完,我就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学长的鼻梁骨当时就被砸断了,但他却忍住痛苦,对我说了几句话。他一边说,鼻孔里一边往外汩汩地涌着鲜血,声音含糊,仿佛咽喉里塞了一粒滚珠,但我还是听清了他说的每句话。

  他对我说:&1dquo;蒙阵,你小子是处女座吧?你只能用持续不断的自我克制或批评精神来自卫,却听不进别人的正确分析。你把遵守习俗当做行动准则,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对于你现在的过激反应,我完全能够理解,同时做出谅解。”

  学长还没说完,我又一记重拳击中了他的小腹。

  这一次,鲜血是从他嘴里喷出来的。

  没错,我的出生星座,真是处女座。

  第2章

  大学毕业时,因为档案里记载着曾经殴打学长的污点,我没能找到理想的工作一虽然学长在鼻梁被砸断时,看在我是处女座的份JLL,答应谅解我$

  举动,但随后我击在他小腹上的那一记重拳,却让他放弃了这一想法。

  被逼无奈,我只好挎着吉他到地下过街通道里卖唱,专唱英文歌,没想到收人比一般公司白领还高。我也看过一些星座书,才知道诸如地下通道里卖唱这般浪漫的职业,显然不符合处女座追求完美的性格。果然,唱了三个月,一个过路的中年人递给我一张名片,他是一家小型唱片公司的老板。

  又过了三个月,这位名叫孙欣明的唱片公司老板出了一张品牌专辑,其中收录了一我的原创歌曲。不过,那张专辑投人市场后就石沉大海,连个涟漪都没泛起,便不见了踪影。虽然我后来把那歌上传到多家网站,可却根本没人关注。即使到了现在,若有心在网络上搜索我那歌的歌名,搜索结果竟然是零。

  这对于一个歌者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呀!

  我的歌手梦不得不戛然而止,不过老孙还是很器重我,他让我在唱片公司里担任创作部主任。我也写出了不少好歌,可惜署名却不是我。按照老孙的安排,那些歌的作曲者都署名为他想要捧红的青春少年——在老孙看来,所谓优质偶像,除了长得漂亮之外,一定要慊创作,这样才有宣传炒作的卖点。

  虽然我受了委屈,但也无所谓,毕竟老孙给我的薪水还是很可观的。要是没有他,只怕我还在地下通道里抱着吉他卖唱呢。

  哦,对了,还要提一点,老孙是射手座的。

  射手座又称人马座,星座图像为正在弯弓射箭的人头马身的半兽人。

  老孙的性格,与星座图案上的半兽人完全一致,上半身思考的时候是人,下半身思考的时候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