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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那个破旧的土地祠中,裴郁宁一个人站了许久,老和尚说完那些话人就已消失,他看着面前泥塑的破败神像,静静地立了许久。

  他从前那么厌恶那么抗拒的人,却是他的一部分,即便他不知前情,但做下曾经那些的也是他,让她苦让她痛让她哭的,一直以来都是他。

  “我是真的想杀掉他的。”

他笑意不入眼底,神情冷酷,“但我不能。”

  那是入了迷障的执念,无法杀死,或者只有他一同死去,那执念才不会再作祟,否则,他只能永远和他一起。

  除非他残酷果决到愿意让自己变成一个傻。子,宁愿以残缺的神魂的陪在她身边,不然,他只有坦诚事实这一条路。

  颜书语垂下眼神,看着脚下青砖上的花纹,他把一切都记得很清楚,就连这小小的花纹都重出现在了她面前。

  纵然她觉得可笑,觉得可悲,觉得无奈,但这就是裴郁宁所谓的爱和对她的心。

  “我知道你们是一个人。”

颜书语再抬头时,已没了刚才的冷漠,神色平静得仿如面对的并不是需要她震惊的真。相,“从我醒来那一刻,我就知道的。”

  她所说的醒来,正是乌安县那次昏迷,神志昏沉时梦中事她早已模糊,后来却断断续续记起了一些,从那个梨花树下的小姑娘说她在她就会消失时,她就明白了一切。

  世间从来不可能存在两个她,自然,也不会有两个裴郁宁。

  不过,“我需要你们是两个人。”

颜书语声音平静,“不管过去如何,我活在现在,既然我选择了现在,我就需要你们是两个人。”

  “裴容之,你是他吗?”

她问他。

  裴郁宁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就像抱着他的落水浮木,“长宁,我不是他,我永远不可能像他那样!”

  “长宁,长宁,”

他一迭声的叫她,终于从那个下午的绝望与梦靥中脱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长宁,我不会是那个蠢货,你信我。”

  颜书语心底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我信你。”

  她除了信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

  军师坐在外院廊柱旁边的石凳上,贼眉鼠眼的朝着内院的方向探头探脑。

  裴六刚和人收拾好行李进门,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嘴贱的来了一句,“您这是做贼呢还是偷看人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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