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小说网>水浒粮草小兵甲 > 第41章 西门庆百般定计 武二郎千里送贿

第41章 西门庆百般定计 武二郎千里送贿 (第1页)

作者:一弟于一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西门庆从穆连绵那里得到武松抢劫穆家寨的消息,甚是震惊,急忙召集吴天理、商仁辛二人前来王婆茶肆商议对策。

穆连绵又向二人说了一遍情况,原来这个穆连绵也是穆家寨人士,更是穆弘兄弟的堂叔。吴天理道:“出去官军,充当土匪,打击盗贼,演绎一番黑吃黑,实在是高。”

商仁辛道:“穆弘兄弟自然是不能上告的,这哑巴亏他们是吃定了,可他们归河南濮州管辖,又与我们何干?”

西门庆冷冷一笑,说道:“仁辛此言差矣,如今武松借助张都监的势力,展势头甚猛,水路之上的富贵,早已与我等无关,就连金堤河沿岸,现在都打着武松的旗号与我等对抗,听说,这次武大前来,还带来个什么鸟人吴用,甚是有计谋的,还说什么清河军与金堤军联合事宜,到时候,他们手中有兵,又得河道之利,我们自与他们对抗不得,如此,大半个阳谷县将归于他武松,我们只好喝西北风过日子了。”

穆连绵想了想,说道:“我们何不向上揭武松打假虎的丑陋行为,向下散布狐假虎威的谣言,从名义上把他搞臭,然后把他逐出阳谷县境?”

西门庆摇了摇头,说道:“如今的天下,多是听反话的,你散布谣言,说他如何如何,听者偏偏不信,非要反过来想一番不行,或许是朝廷上下放的屁太多了些,你再放屁,反倒觉得是一股清新之气了,说不定偏偏助长了武松那厮的威信。”

吴天理冷笑一声,说道:“打败人的,永远是一样不变的东西,那便是欲望,酒色财气、金钱美女,自古以来都是屡试不爽的法宝,他武松照样是一凡夫俗子,岂能逃过?武松出身贫寒,对于财货,贪得无厌,听说,他有一个竹编箱子,专门存放得来的钱财,这等人物,如何跳出孔方兄的窟窿;对于并不美的泼妇、义嫂孙二娘,坊间多有传闻二人通奸事,如此人物,又怎么可能跳出美女的陷阱,恐怕作起来,照样是禽兽不如的。更兼此人好酒贪杯,搁气斗狠,贪图虚名,我们打败这样一个人,还需要动手?”

西门庆的眼睛渐渐闭了下来,吴天理他们知道,一场人心的征战又要开始了。果然,西门庆冷冷地吩咐着众人:“我这就去见知县大人,告武松近日与张都监走得甚近,让他想办法把武松调离阳谷一个阶段,使他们没有联合的机会。武松一旦离开,其他人便不足为虑了。穆连绵,你负责与穆弘、穆春联系,打不了武松,我们就打他的家人,武大、玉兰儿,都行。天理、仁辛二位,你们要把那些猎户重新给扒出来,用点手段,把武松打狐这事给做成铁定的事实,报上去,看上司如何决断?”

三人听了,连连点头。

却说这日,阳谷知县陈福顺下了公堂,召武松到了大堂后面的退思堂,坐了下来,对站立在面前的武松说道:“陈某到阳谷县为官已有三年,日常积攒些许钱财,并无他用,昨夜梦见父母啼哭,说起日子如何如何难熬,使我彻夜难眠,痛哭一晚,他们在北京大名府做些小买卖,想必是折了本钱,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又岂能放下阳谷数万之众而独孝双亲,因此上,思来想去,还是求武都头替我到北京走一趟,给父母送些钱财、礼物,也全了我孝敬之心。”

武松见陈福顺说得至诚,也就连忙应允了。

闲言少叙,第二日,武松带了两个随从,担上两个担子,告别了兄长武大,便向北京方向走去。此时正是深秋季节,但见:秋风凉,落叶黄,孤雁南飞,血霞染残阳,瑟瑟芦苇几折伤,叶去枝瘦,凝露散寒霜。

且说武松他们走了一日,早已到了十字坡,再往前走,就是通往北京大名府的官道了,武松站立在张清、孙二娘的酒店前许久,物是人非,着实令人伤感,只见:白杨叶坠,秋风暗自乐,狂卷桔黄如游蛇,日低影长饥渴,村店哪有招牌,更无村姑揽客,主人远足不在,客人难有酒喝。

就在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三个人来,武松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吴用和张清、孙二娘,武松急忙过去拜了。孙二娘笑道:“兄弟要远行,也不打个招呼,让哥嫂送你一程,如今天色已晚,你们就在这老店中将就一晚,让哥嫂为你奉上一杯水酒,明日上路不迟。”

武松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也就让那两个随从卸下担子,张清接了过来,放到了后院屋内,留守照顾酒店的两个大汉,看到主人回来了,也出来殷勤了一番,众人洗漱已毕,孙二娘亲自下厨,不多一时,便上了肉菜果蔬,美酒两壶,几个人便说些江湖故事,喝了个尽兴。

安排了那两个随从睡下,吴用这才问起武松突然远行之事,武松一一作答了,吴用冷冷一笑,说道:“二弟果然是个诚实君子,可知这是西门庆与陈福顺定下的一计?”

武松不解地看着吴用,问道:“吴先生,他们会害我?”

吴用又是一阵冷笑,说道:“利益面前,只有新欢,没有旧爱,如今你在张都监那儿,干得风生水起,侵扰了他们的固有利益,他西门庆、陈福顺如何不对你恨之入骨,说是让你千里送贿,实在是别有用心。其一、把你从阳谷县支走,他们好对张都监下手;其二、恐怕这沿途的绿林豪杰已经得到信儿,给你们准备好了刀剑;其三、既便这一路之上无大碍,等你到了北京大名府,恐怕也交割不得,因为,你们担的,根本不是什么财物,到时候告你个监守自盗,你武二从此再也回不到山东了。”

武松闻言大惊,张清笑道:“兄弟好实诚,刚才我去接那担子,那两个鸟人连看都不看地便相让于我,我又和他们不孰,若是财宝,岂能如此轻易交于外人。不信,我们打开一看便知。”

武松还在迟疑,孙二娘早已担了过来,张清过去,并没有去撕封条,而是反转了担子,麻利地从后面掀开了,取出其中一个布袋子,递给了武松,武松拿在手里,果然有些沉重,急忙打开那布袋子一看,气得英雄七窍生烟,五脏沸腾,六腑着火,原来是一大块铁疙瘩。

愤怒的武二,拿起手中的朴刀,就要去结果那二人的性命,然后杀回阳谷,取了西门庆、陈福顺二人的狗头。吴用急忙拦住了武松,说道:“此事不可鲁莽,那二人的狗头,早已不在项上,武松兄弟,但可在此隐藏,静观其变,看那西门庆还有什么计策可施?一个阳谷县都头,丢了也就丢了,张都监、李制使那儿,给兄弟一个提辖甚至团练,都是一句话的事,恐怕到时候他们二人还会争着、抢着要兄弟你这条好汉呢。”

武松笑道:“那是后事,不知先生让我隐居于此,有何打算?”

吴用冷笑道:“兄弟可知去年,轰动天下的那场天大的富贵何在?”

武松问道:“吴先生是说梁中书的生辰纲吗?”

吴用道:“正是,那场富贵便是哥哥我给劫走了,今年,哥哥还想给他来个二返计,更何况,我们现在是英雄云集,即便是官兵护送,我们也不屌他,这票买卖,是稳赚不赔的。”

武松又说道:“这个梁中书,好大能力,这么短的时间,就又凑足了如此贵重的生辰纲?”

吴用笑道:“羊毛若是出在了羊身上、猪身上、狗身上、老鼠身上,都是要一把一把地去剪、去拔、去薅的,自然不会有这么快的,可笑啊,这一回,羊毛却是出在了老虎身上。”

张清、武松又是一愣,吴用笑道:“李制使安插在北京大名府的内线传回消息,卢俊义回去后,很快便恢复了元气,对于李制使和贾氏支出的钱财,根本问都没问半句,而是合伙梁中书、王府尹做起了贩卖官马的生意,聚齐了一大批北地的马贩子,从番人处购得、盗得、抢得马匹,卖给大宋朝廷,赚了个钹满盂满,你说,这羊毛不是出在老虎身上,又是出在谁身上?”

三人笑了一回,吴用又说道:“这场富贵,时间不会太长,我在北地的兄弟刘唐也有可靠的消息传来,此次押送的就是那个青面兽杨志,虽有几分武艺,可与兄弟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兄弟暂且在此养精蓄锐,一旦得到确切消息,我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天大的富贵的。”

正在三个男人说故事的时候,后院厨房里,孙二娘的尖刀,早已一刀割掉了那两个男人的是非之根,挂到了肉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