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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檐向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门主——真的是你!”

邓宜阳一时间眼中众多情绪交织,又是悔恨又是兴奋,哽咽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为和兄,方才还要多谢你仗义相救,不然我可就真的被贺来给阴死了。”

杜雪衣转身朝柯为和抱了一拳。

  “哪里的话,想想之前受过门主的恩惠还未还呢。”

柯为和笑着还以一礼,随后将贴于脸上的伪装尽数撕去,五柳长髯登时又重见天日。

  见杜雪衣一脸疑惑,他解释道:“几年前门主去我那霁云楼亲自下厨,结果那里一夜之间成了京城最有名的食肆。只可惜后来空有其名喽!”

  “还不是因为征鸿。。。。。。”

杜雪衣说一半,忽得神色一暗。

  织锦赶紧道:“雪衣,你适才说有办法重统一银刀门?”

  “对付他们还不简单,贺来他们此时正在何处?”

杜雪衣架起腿,气势全开。

  “方才我遣人打听过了,应是退到怀夏坊伍坊主那。”

邓宜阳回道。

  “云姐?”

杜雪衣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待我写几封信,将这帮迂腐之辈敲打一顿,再一同去百花台解决秋派那批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集有许多知识点,都很重要喔~

  写之前我自己也没想到这章气氛竟是如此轻松愉快,在夏橙面前暴马,那离在狗子面前暴马还会远吗(各位看官还要耐心再等等,捂脸)

  狗子快要放出来啦,莫急莫急~

  下面就请欣赏一刀同学如何治下吧~

  走过路过收个藏按个爪呗~

  第35章老弟

  日已西斜,邓宜阳一进念青衣坊,便见方才杜雪衣置身的廊下坐着一男一女,夏橙两眼放光,正缠着柯为和问这问那,所问的皆是京城里再普通不过的事,比如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邓宜阳觉得好笑,心道这姑娘委实孤陋寡闻、从未见过世面,而柯为和竟也能不厌其烦地为其一一解答,确实是个耐心之人。

  沿着夏橙和柯为和所指方向,邓宜阳一路绕到后院,刚踏入院门便透过窗棂看到了在灶台前忙碌的杜雪衣,她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一袭脏污的雪白罗裙早已换成一袭水蓝色纱裙,织锦的衣坊中还留着许多杜雪衣的家当,这件衣裙也不例外。

  邓宜阳在门口愣了一会,忽的被杜雪衣手上菜刀一剁吓得醒了,干咳了声,道:“门主,您这是?”

  “是老弟啊!”

自我陶醉的杜雪衣这才注意到院内的邓宜阳,手上动作只顿了一顿,就又低头开始忙活起来:“刚才不说好了,以后也别叫我门主了,还是和阿橙一样,就叫我玉山吧。”

  杜雪衣一把掀起锅盖,用勺子搅动汤汁,氤氲的雾气衬得她面上如清水芙蓉一般。如今的她不威时看起来素雅恬静,宛如邻家姑娘一般,不像从前那般美得张牙舞爪盛气凌人,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刚好今儿心情好,而且我看织锦这衣坊里也剩些吃食,等会她睡醒了正好能吃上。。。。。。来来来,尝尝我这汤味道如何?”

现成的试味人,失去味觉的杜雪衣自是不会放过,她热情地朝邓宜阳招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你们门主。”

  “门。。。。。。”

残阳照得邓宜阳的脸上微红,他盯着浑然不觉指尖已经被烫红的杜雪衣,踌躇了一阵,还是走进房中,“玉山姐,还是没找到您所说的余公子和吴公子。”

  “锁春坊外也找了?”

杜雪衣闻言眉头一皱,立时换上了副同之前杜雪衣一样的高冷面孔。

  见此神情,邓宜阳一时间紧张起来,立刻站直了毕恭毕敬道:“春派的锁春坊、怀夏坊,还有内城的区域都找了,但其他的只是让人粗略地走了一遍,毕竟现下人手不够,不好打草惊蛇。”

  杜雪衣点点头:“也是。”

  方才长街上行人众多,余玄度那人精定然不会同杜雪衣一样傻到往花轿那凑,更何况还有吴中友在,他武功虽不济,内功怎么着却都比夏橙强些,还是能勉强保证余玄度安全的。

  如若遇上其他麻烦,以余玄度的智慧,从中周旋应该也不成问题。退一万步,就算二人真的碰到什么棘手之事,以吴中友他爹的身份,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想到此处,杜雪衣又暗自感叹没有找错人。

  虽说余玄度有时会有疯狂之举,却是全然不了解银刀门内情的,银刀门众人的藏匿之所、交流之道皆非一般人能弄懂,纵使他知晓杜雪衣的目的,想必要插手也无处可去。

  如今银刀门内忧外患,他们二人阴差阳错能置身事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杜雪衣心中叹道,却莫名升起怅然若失之感。

  杜雪衣回过神,乜见杵在面前有些憔悴的邓宜阳,不禁想到织锦,心中有些不忍:“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很苦吧。”

  “织锦姐她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还把映月短刀骗到手了。”

邓宜阳说得有些愤懑,“差一步就能反客为主。若非坊主们不听她劝告,春派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毕竟是一家人啊,何以到如此田地?”

杜雪衣眼神中尽是失落,她如今仍旧无法接受自己下属自相残杀,忽而问道,“对了,你们是何时加入春派的?”

  “我入银刀门入得晚,一来就稀里糊涂被安排到锁春坊。之后不久,就现门内似乎有着三六九等之分,锁春怀夏的人被认为是门主身边的大红人,多是鲜血液,而秋冬两坊许多是以前程门主在时的旧部,同门主自是疏远些,平日里也多分散于各处,远不如春派那么风光。久而久之,就渐渐有了分别。”

邓宜阳认真解释道,但也不难听出经他反复斟酌,这番措辞已经是十分客观了,“而且门中有规定,一入门时所属何坊,便不得离开,所以到后来,大家的分歧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