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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俞嘉禾回答,她眯了眯眼,眼睛的眼白也多了一些,不像一团浓墨了。

  唐数朝着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走去,她有时也会觉得有些可笑。

  她生前倍受折磨,死后妄图,和同样被迫害的唐明河一起,让村里剩余的人都葬身火海。

  但她能变成厉鬼,被活活烧死的村民也能,所以她和村民们彼此制衡,双方似乎都无法奈何对方,执念都无法消除,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纠缠越久,怨念越大,越不可能被度。

  唐望水举办祭祀时,她和唐明河都被压制,无法动手,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次的祭品这么特殊。

  一想到这次唐望水无法依靠“河神”

的力量逃脱火刑的痛苦,她连对这些外来者态度好了一点。

  陈江月与俞嘉禾面面相觑。

  陈江月看着地上已是一团烂泥的人:“这……”

  俞嘉禾不太客气,直接舀了一盆凉水,从上面直直冲下去,把下面的人浇醒。

  冬日里的一盆凉水能冷得人抖,更别说年让全身是伤。

  “咳咳……”

年让全身抽搐,他疼得快没有知觉了。

  “能说话?”

俞嘉禾蹲下去笑着看他。

  “能。”

年让声音哑得不行。

  年让身上的伤势在缓慢恢复,如果没有再遭受毒打,或许过两日就能好,他的异能能治愈他人也可以自愈。

  他挣扎着坐起来,眼睛望向唐霜意的那面窗户。

  唐明河若有所感地转过头,阴沉厌恶地盯着他。

  年让回头,他小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线索,但作为交换,你们这两日要照顾我。”

  “唔……”

俞嘉禾很不客气地在年让的断腿上踩了踩,声音狠:“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谈条件。”

  年让疼得汗,惨笑道:“你以为你们可以正常走出去?”

他知道陈江月打算和唐霜意假结婚的计划:“陈江月,你和唐霜意结婚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这两天呆在唐望水身边,听到了不少唐望水对唐明河的不屑。

  别的他不知道,但唐明河肯定会对陈江月出手。

  陈江月拍了拍俞嘉禾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然后蹲下来:“那你的线索……”

  “你们知道村子里习惯水葬吧。”

年让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水葬,尤其是被活活溺死的。”

  年让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至少唐数和唐望水肯定是不愿,他们的尸体一日在水下,一日就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