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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应该怪谁?”

  “怪什么怪,又不会耽误事儿。”

周羡青说。

  “我跟你左叔说你会乐器,咱们家是有艺术底蕴的,他特意弄了把吉他过来,说要让你展示一下。”

  “哦,你要开拓领域了,拉谁加盟啊?”

周羡青说。

  “你知道就好,你不去,爸爸这话圆不过去。”

周怀森的面色稍霁。

  “我就怕我去了,感冒把你的大客户还有左叔都传染了。”

周羡青说:“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周怀森转身进房间,“抓紧时间换衣服去。”

  他关上卧室的门,姜琳才回头,焦灼的抓住周羡青的手腕,“青仔你——”

  “妈我好多了,你别担心,待会儿记得去接偲偲吧。”

周羡青揉了一下太阳穴,从沙上站起来,轻轻吸气,“还好没吃头孢。”

  -

  周羡青最终还是跟着周怀森走了,父子俩临走前穿着同样款式的两片西装,帅的可以去走红毯,周羡青的脊梁骨挺直,走路意气风,唯独尾和后脖颈尚潮湿,退烧药起作用了,他出了不少汗。

  他走了,留下沈贺白和姜琳两个人在室内。

  姜琳过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跌坐在沙上,抬手扶额。

  客厅里安静非常。

  “我去接偲偲。”

姜琳忽的起身说:“贺白你。。。。。。在家待着吧,万一青仔提前回来——”

  沈贺白张了张嘴,最后“嗯”

了一声。

  姜琳没有盛装出行,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头也披散着,不修边幅的样子沾染了疲态。

  沈贺白在沙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到玄关处。

  玄关处的手柜上落了一张请柬,金纸红封,富丽堂皇,水印是威士顿锦绣。

  沈贺白沉吟片刻,拍下地址,换鞋出门。

  -

  周羡青摸了老半天才摸着威士顿锦绣的偏门在哪儿。

  照理说这退烧药的作用有八个小时,不应该现在又烧起来,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总之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不是没陪周怀森应酬过,但像今天这种状况实属少见。

  好在对方后面还安排了别的娱乐活动,没空管他,他像个草台班子似的表演完了一手民谣弹唱,又跟着周怀森完成了好几轮敬酒,演足了父慈子孝,就没人再管他了。

  周怀森意气风,也没有要再留他的意思,就让他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