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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
沈羿挑眉:“你该不会是想掏出上次对付秦不悔的傀儡罢?”
杨修仪摇摇头:“师父见多识广,小小傀儡术自然拿不下你,一段时间没见弟子,不想看看弟子得到了什么宝贝吗?”
说罢,对方在他眼前摊开了手。
他掌心上放着的,是两颗玄色的小珠。
沈羿沉吟片刻:“这是龙铳的火弹?”
杨修仪低低道:“这火药弟子手中不止一颗,师父手里拿着一空心龙铳又有何用,弟子手上可是有天工主给的龙铳。”
沈羿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只是从鼻子里轻出嗤的一声。
杨修仪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心中本想震慑他,没想到却是毫无作用,便目露凶光:“看师父这副心如止水的模样,真是将龙铳也不放在眼里,罢了罢了,这么美丽的身躯,怎么能用火药炸毁了呢。”
说罢,他将两颗玄色小珠收回口袋,拔出身后雪白的长剑。
杨修仪摸着那把剑的剑柄,脑海中闪过万千关于梅花剑庄的思绪,最后停留在那个喜欢穿白衣的男子身影上。
师父的肌肤如傲雪般,薄唇看上去也凉丝丝的,就连那修长的脖颈,看上去也是干净而诱人,恨不得用手指自上而下刮上一遍,品味那惹人疏离的身体究竟是何滋味。
一丝邪念牵扯出千千万万的恶,他的眸子不再清明,而是透出了混浊之气,抿唇微笑道:“师父,当年你亲手教我剑法,我早已摸清了你的路数,今日,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专克你的剑法。”
第31章
杨修仪能说出这话,绝不是吹牛拍马。
从初次见到沈羿使剑的那一刻,他就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彻底击溃师父,将其占为己有,所以进入剑庄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将师父一举击败。
眼下他已寻到了方法,胸有成竹,沈羿却是眉宇间透出一丝鄙夷:“专克我的剑法?就凭你?”
沈羿也不是故意看扁杨修仪,只是因为杨修仪十年来的武功一直平平无奇,若非内功和心法要靠他每日督促,恐怕对方现在的武学水准还比不上秦不悔。
就算真的练出一套克制他的剑法,在他心中,也不足为惧。
杨修仪不怒反笑:“徒儿知道,在师父的眼里,弟子一直资质平平,与您这等宗师级高手对决简直是以卵击石,可殊不知,徒儿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说罢,他将手中的剑刃举在胸前,周身顿时闪烁出夺目的光辉,竟像是一堵厚重的壁垒护在周围!
沈羿见状,不由拔出身后的寒梅剑,先行一步飞刺而去。
双剑出刺耳的一声“锵”
,竟是难分伯仲,齐齐被对方的剑气震退。
沈羿后撤数步,蹙紧眉头:“你身上的心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若只是杨修仪接住他的进攻,他自然不会问这个问题,可自己岂会被一手带大的徒弟内功震退,这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杨修仪:“师父可还记得,你与南华宗的宗主在论剑之时,他用了一套什么心法将你击败?”
沈羿微怔:“莫非……”
不等他说出答案,杨修仪周身便散出强横的金色真气,哈哈大笑:“不错,就是南华宗的金刚之法!
能将你大部分的真气反弹回去!”
再次与对方的剑刃相击时,沈羿觉对方传来的汹涌气浪果然非同小可,便知道这确实是对方口中的南华宗心法。
杨修仪竟通过观摩八年前的清鸿山论剑,就能将南华宗的心法学去,看来自己以前对此人真是疏于防备,真是付出多年的心血养了一匹狼!
杨修仪瞧见沈羿神色不安,便自认为是金刚之法奏效,更加了一层力。
“师父,我已将金刚之法融入了剑法里,你已经离落败不远了!”
杨修仪说完此话,以为能就此分出胜负,谁知沈羿竟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手中剑刃的真气愈庞博,有压倒他之势。
杨修仪双眸张大,慌忙用南华宗心法,改变了剑气的路数。
八年前的清鸿山论剑让他对师父武功的破绽了如指掌,只要他坚持不懈,师父定然撑不了多久。
果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便看见沈羿的鼻底忽然溢出一抹殷红。
杨修仪何尝不知这是师父体内经脉错乱的体现,忙乘胜追击,接连挥出三剑,将对方逼退。
沈羿用剑撑着地面勉强站稳。
“师父,弟子练了整整八年,今日终于能击溃你了。”
杨修仪大步流星走上前。
沈羿面色苍白,抹去鼻下的血迹,又掩面咳嗽数声。
杨修仪见其受伤的脆弱一面,不由得唇角勾起,到对方眼前歪着头,“师父,你睁眼看看我,再叫一声我的名字……说不定我一高兴,带你走时会对你温柔一点。”
他双目泛光,只觉得沈羿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仿佛下一秒,就能揉捏那纤细的腰肢,那滋味一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妙,包括其余的地方,也能……
可就在这时,沈羿忽然右手一抬,盯准他毫无防备之际出手!
杨修仪正沾沾自喜,自然来不及反应,就着了对方的道,被点住了穴道。
“金刚之法,可惜,你只学了个皮毛。”
沈羿笑道,“若非我身上还有你上次留下的化骨散毒素,你以为我真的怕那南华宗的金刚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