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2页)

迟燎咬了下他鼻尖:“哥哥最近总是一副过于多愁善感的样子。”

应云碎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抱得更紧。

迟燎想了想,又决定带应云碎看他们的综艺。

《不可思艺》最后一期他俩没去,上了新闻也袒露了目的,不去没人觉得奇怪。最后一期公布结果,终展得了第二名。

于应云碎来说是满意的成绩。

迟燎大概会失望,不过暂时也不知道,他在一起看到火烧云cut第六期时就又去开线上会了。就应云碎一个人抱着平板继续,把综艺声音调成静音。

听见迟燎说:“我这几天都在家,要多辛苦你们。”

“没事,但我过两天带他去维宏做个体检,安排一下。”

“祁医生怎么说?觉得可行性高吗?其他专家呢?”

应云碎又把综艺声音调高了一格。

睡前为了防范,应云碎洗了很久的热水澡,洗了之后还泡了个脚。

结果还是做了噩梦。

这下迟燎是血淋淋地躺在救护车里,生命体征一降再降,却半垂眼睛,挤出力气来扬起食指,冲他笑了笑:“牵。”

应云碎连忙去牵他,可是人动弹不了,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他没救了,故事结束了,应云碎,你也该回去了。”

迟燎眼睛闭上,手也渐渐垂下。

应云碎哭得撕心裂肺。

他又醒来。

外面下着连绵的夜雨。

他再次泪流满面地、求救地转头。

迟燎躺在床边。明明应云碎没有出声,却不知捕捉到了什么动静猛地睁开了眼:“云碎哥怎么了?”

声音迷糊沉哑。应云碎得救了,呼了口气,“没事。”

心跳极不规则,像敲着一个要破的闷鼓,他慢慢平复,“有点热,我把被子踢了下,你睡。”

迟燎闭着眼摇摇头,他裸着上半身,什么都没盖。抬手把应云碎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咕哝了句:“那也要把肚子盖着。”

迟燎今天跟着应云碎泡了个脚,不由自主就释放了疲惫,睡得很实,没察觉到异样。

做完这下意识的动作就没出声了,右手还勾着被子,贴在应云碎肚皮。

应云碎擦干眼泪,牵住他右手,又握住食指。

握住还不够,他摩挲着,贴到嘴唇,沿着那圈纹路开始吻,从指腹吻到指根。

迟燎指节很长,被薄薄的一层温热肌肤裹着。他闻着闻着,就把他食指含进嘴里,轻轻舔舐。

然后变得更贪婪。

迟燎睡得再深这会儿也醒了,很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应云碎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醒了,手指在他唇舌之间,他忘情地、近乎病态地去亲去舔甚至去咬,像抱着根巨树。再抬眸对视时,迟燎看见他眼下两道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们没有说话。

迟燎只再次把他提到身上,了狠地亲他的眼皮。

始终沉默,那个半夜自始至终就只有下雨和亲吻的声音,后面是应云碎的啜泣。

到了第二天。

两人谁都没提昨晚。但应云碎知道,迟燎不会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

果然,中午吃饭,迟燎说:“哥哥,我后天打算带你去医院做个身体体检。”

应云碎用汤勺刮着碗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