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2页)

蒋龙康笑了笑。

笑起来下巴牵起的弧度就会体现迟燎与之的相似点,蒋龙康说:“那挺厉害的,蒋燎烟瘾很重,在你面前却一根都没抽过。”

也不知道这个厉害是形容他儿子还是应云碎,他冲应云碎示意个眼神,“你坐。”

“他很喜欢你,所以在你面前装得挺乖巧。”

蒋龙康直白道,“但他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和他在一起。真的喜欢他?”

应云碎沉默了瞬:“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那是自然,不喜欢他,在他这种人身边是待不久的,你会被吓到。”

蒋龙康并没有说这种人具体是哪种人,只道,“可我承诺给他的婚礼只有这一次,我来确定下我是否投资正确了。”

投资?

应云碎微皱起眉,总感觉迟燎用婚礼和蒋龙康谈了场很复杂的交易。

他回答:“挺喜欢的。”

蒋龙康笑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这样吧,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我来给你分享个蒋燎的故事,来个信息互换?”

应云碎能有什么故事。

他不懂蒋龙康有很居心,以他这位置要想查原主经历易如反掌。

但他还是简短说了,就那么匮乏的流水线经历。

蒋龙康听完,摸了摸下巴:“那相当于你一直没有父母。”

“嗯。”

“蒋燎他妈妈也去世得早,我带得也少。”

蒋龙康说,并无愧色,只是陈述个事实,“他妈妈是病死的,但是老大的妈妈不是。”

“蒋煜她妈当年是和蒋燎单独待在一起,莫名其妙摔了一跤,那会她怀着孕快要临产,摔了就不行了,最后送进医院羊水栓塞,母女都没了。”

提及过世的沈梵,蒋龙康面色似乎有一点动容,“老大就觉得是蒋燎故意推的他妈妈。是夺走他两个亲人的杀人犯。”

原来这就是那两条人命。应云碎说:“这不是一面之词吗。”

“那倒是,但那天刚好是蒋燎她妈妈忌日,就他们两个人,你不觉得有些巧吗。”

蒋龙康说,叹了口气,“而且到医院知道人不在了的时候,蒋燎还笑得很开心。”

应云碎眉梢微动了下。

“那个时候蒋燎也才9岁。无论是不是他做的,人死了还笑听上去也多少有点毛骨悚然。”

蒋龙康把审视的目光投向应云碎,“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印象里的乖仔有些不一样?”

应云碎眨了眨眼,只问:“推人和羊水栓塞有直接关系吗?”

“嗯?”

“孕妇的死亡和羊水栓塞有直接关系,但羊水栓塞却并不是推人就能产生的吧。若这么说,怀孕才是孕妇死亡的诱因。”

他好像在答非所问,但蒋龙康自然听出他的讽刺之意,大笑起来:“行啊,都愿为他辩解。不过你的回答,是也觉得是他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