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页)

他又体力不支地躺回去,呼了口气,不再关心他们会聊些什么,抱着迟燎的方格毯沉沉睡去。

应云碎大病一场。

算是意料之中,才穿书他一直有些绷着,这下彻底绷不住了。

况且他第一晚就上了床,也根本没好好养。

应云碎以前是真的寡欲,性知识匮乏到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不适也有部分事后的原因。而迟燎自然也要负主要责任,思维简单地以为涂两三次药就能养好事后伤。

应云碎醒时就听到他在客厅里反省:

“都怪我,要不是我这么这么的话,他也不会一下子病成这样。”

“你这么怎么?”

一道和蔼苍老的女声,竟是温琴,好像在笑他。

应云碎有些恍惚。

温琴怎么突然坐到迟燎家了?

他根本不知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此刻已是周六傍晚。就听到老太太甚至在逗迟燎:“这么怎么?”

迟燎支支吾吾,温琴还在逼问。最后他闷着声音回:“……我觉得我就像个野人。”

温琴哈哈大笑。

应云碎在卧室羞耻,不明白为啥年龄差了半世纪的人能聊得这么开放,更不理解迟燎傻不愣登都在说些啥。他等了一会才站到卧室门口。

两人坐在餐桌上打牌,借着采光极好的朝向沐浴着半扇橘色夕阳。那副场面融洽且温馨,凝固的天伦之景。

迟燎先看到他:

“云碎哥你醒了!”

应云碎一时空茫地站着,左边是“未婚夫”

右边是“奶奶”

,他人生中次体会被两段真正的关系笑着凝望,目光都像是被绑住了。

“感觉好点儿了么。”

温琴放下牌。迟燎送来杯温水。

明明水杯递过去就行,他非也把自己水杯端起来喝了口,很明显就是想炫耀这是情侣款,且终于派上了用场。

“奶奶同意你嫁给我了!”

他低头小声道,藏不住事儿得很。说得像应云碎了疯地想嫁给他。黑色卫衣绳一长一短甩来甩去,西装革履的身姿又只若一场生病时的梦臆。

应云碎微睁大了眼,仍有些懵,轻哑着声音先回答奶奶的话:“好些了。”

“是该好些了,小燎这两天照顾得可辛苦了。”

温琴笑。应云碎抬头望迟燎一眼,都叫小燎了?

后者骄傲挺胸,瑟的公孔雀。

“小燎你去帮我买份广莲申的麻薯好吗。”

温琴说,“挨你这挺近的。”

这是打他走、她要和应云碎说些话的意思,迟燎自然明白。临走前他冲应云碎眨了下眼,仿佛他俩是一直站在统一战线、一个ink就能彼此心领神会的恩爱小情侣。

应云碎只觉得他在毫无意义地耍帅卖萌。

他睡得太久,拿过自己手机看了眼时间,捧着水杯和温琴坐上沙。

应云碎其实并不觉得一个橄榄陨石就能买通温琴,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所以听到温琴第一句话时他差点呛了口。

“我叫人给你收拾东西,从今开始就住在小燎这儿吧。”

他像睡了一觉就通了个挺难的关卡,对新风景始料不及。

温琴看他那副模样笑了:“你不是证都领了吗,而且我知道,你在你二叔家也住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