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页)

“……迟燎强势阴鸷,做尽坏事,主角受残疾也是他搞的。可他结局自杀还是让我意难平啊,这种疯批坏种为啥会选择自己了结自己啊!”

小白问:“他怎么变坏的?”

“没详细说,但番外提了一嘴,说迟燎少年时性格还挺好,只是后来被一个炮灰骗了感情。”

“炮灰?”

“嗯,名字外貌啥描写没有,就几段话。说他大概19岁时遇见了个富家公子哥儿,是个演员。那演员又撩又灌酒的,迟燎就和他稀里糊涂睡了一晚。”

“但第二天,演员就把迟燎给踹了。迟燎追着他问‘你不要我了吗’,炮灰说‘就是玩儿,本来就没要过你啊’。”

小白:“然后迟燎就黑化啦?这么随便?”

“随便吗,反正这件事对迟燎打击很大,至此之后他便谁也不信谁也不爱,在黑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后来对付主角同时,当然也没有放过这欺骗他第一次的炮灰,搞到倾家荡产,死在了荒郊野岭。”

小米愤然道,“是不是好可惜?就是这个炮灰导致迟燎黑化的,没有他迟燎还是个纯情少男!”

小白笑:“你好真情实感。那你穿书吧,你说你要他,这个故事就没反派了。我是觉得这迟燎黑化得有些突兀。而且他被炮灰骗了感情干嘛要去对付主角……”

“不清楚,就一个性格转折点吧。我也还没讲完呢,咱主角虽然姓蒋,迟燎可是他的……”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殊不知应云碎耳畔早已模糊,眼皮沉重地缩进了被子里。

反派怎么上床黑化或者主角怎么先婚后爱应云碎都不感兴趣。他听得敷衍,觉得这个故事还挺催眠。却不曾想,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到雨声绵延。

交织着两道浓重的呼吸。

一道轻喘,一道呜咽,拉扯着应云碎的耳畔与意识。他扣着一个人的手,汗水从指缝里溢出交融。

他竟也坠入了一场亲密梦境中,

应云碎寡欲,这种梦于他而言都很陌生,是否是性冷淡暂且不提,主要是他身体很差,眼光又过挑。

他是策展人,和众多艺术品打交道,说白了就是专职审美。

一般人、或者是一般身体是真看不上。

但或许是听了纸片人故事的加持,此刻他虽泪眼朦胧,看不清对方溺在光影的面孔,却能真切感受到他的身体是多么蓬勃修长。背肌线条勒的素描般紧绷流畅,嵌在上面的汗珠也似油画笔触,淋淋漓漓,闪着明度很高的光。简直像注入了生命力的大卫雕像。

这让应云碎有些上瘾。

陌生的上瘾,感官刺激显出一种全新的具体。仿佛漂泊深海,被冲撞、裹挟、托举,疼痛又酣迷。

应云碎闭上眼,继续倾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浓稠不绝。

……

后来他是被疼醒的。

窗外天亮雨停,室内装潢精致。

是酒店,还弥漫着古怪暧昧的气味。

应云碎以为自己仍在做梦,但一动,下身撕裂的疼痛太过真实,火辣辣的,直灌骨髓。

然后。

他现自己赤|裸的腰上正搭着一只手。

这手极适合临摹,冷白骨感,指节修长,微凸的青筋像蔓延的黛色河流。食指上还缠着根精致的银丝,从指根绕到指尖。

哦,不是银丝。

应云碎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