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页)

“你还有位师兄,唤作祝临风。”

殷停一怔,令人瞠目的点实在太多,他不仅进了麻烦精的师门,还好巧不巧的和他拜入同一酒蒙子门下,更难以置信的是他脱口而出:“师兄!

不是师姐祝银凤?”

天地良心,他怀疑过麻烦精许多,诸如是不是真的修仙者,有没有带脑子出门,却从未想过他不是女的。

毕竟据他观察,姑娘该有的一切物件,虽说玲珑些,但麻烦精隐约都有。再说以她造作的功力,十个姑娘摞在一起也不是对手,然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个矫揉成性,麻烦成精的祝银凤,其实是和他一般带把的汉子。

殷停不敢信自己听到的,再次问道:“掌门,恕弟子无状,门中只有一位姓祝的弟子吗?还有没有一位叫祝银凤的师姐?”

他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我怀疑。

掌门不紧不慢地拿把放在烛台边的银剪子,剪断烧黑的烛芯。

室内亮上不少。

放下剪子,他促狭道:“倒忘了,你和忆之曾有过来往,”

他以肯定的语气道:“门中只一位祝临风。”

麻烦精是男人,是个臭男人!

他如何的颐指气使,如何的傲慢无礼,还有响亮的几耳光,过去生的种种,在殷停脑海中翻涌,勾出天雷地火。

他心中气结,早知是个男人,当初就该把巴掌抽回去!

气到头,谨慎的理智回归,殷停渐渐冷静下来,麻烦精的账大可日后再清算,左右在同一酒蒙子门下,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应对掌门。

他略一寻思,掌门在他面前提起祝临风应当另有缘由,否则,既然祝临风也是余明道人的徒弟,他早晚会见到,掌门何必多次一举,还只单单留下了他,没有留下姜太平。

掌门定是知晓些内情,或是有话想问他,与其等掌门先开口,让自己陷入问答的被动局面,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把能说不能说的限度把握在手中。

殷停暗暗掐了把自己大腿肉,挤出泪花子,扑通跪倒在掌门脚下,哭嚎道:“掌门!

师伯!

您可要为弟子做主啊!”

“好孩子,别怕,”

掌门将他拉起,攥着他的手,目含鼓励之色,轻柔道:“受什么委屈了?”

殷停本是假哭装样子,但当他的视线和掌门包容,鼓励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从感受过的来自长辈的慈爱,竟真真叫他觉得委屈。

“……弟子……”

殷停断断续续把自己和祝临风遭遇的事说了一遍,但他留了个心眼,没说把自己和祝临风之间有因果的事说出来。

若是掌门全然清楚,那自己不必再赘述。若是祝临风记得自己的承诺,没告诉任何人,那这桩要命事还是烂在自个儿肚子里最保险。

当然,对这事能完全瞒下的可能,他没抱多大期望。

说到白莲教时,殷停突然想到,褚洄舟留在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虽说目前看来对他没有危害,但到底是个隐患,还是尽快择出去为妙。

是不是能求掌门帮忙?

他苦着脸,指着自己脑门说:“掌门,弟子脑子里被魔教妖人下了东西。”

“上前来,”

掌门两指骈起,指尖携裹着灵光,按在殷停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