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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诉一半。”
霍柏衣说,“有件事不能告诉他。他受不起,我比你们了解他。”
陈荔“嚯”
了一声——他早看出来这俩人关系绝对不止固玩这么简单,霍柏衣这句话倒也不出他意料。
“行吧,能瞒住的话。”
陈荔往后一仰,“我能保证帮你瞒,但他会不会现,我就不保证了。如果你真比我了解他,你也该知道,他要是想知道什么事儿,能掘地三尺到挖穿地球,石油都能给你挖出来。”
“我知道。”
霍柏衣说。
“知道就好。”
陈荔说,“那你说吧。”
陈荔给牧凡森和袁茹打了个眼色。
牧凡森走到他旁边,坐下了。
袁茹没动,仍旧站着。
见陈荔还看她,她就笑笑说:“我也腿疼,我也站会儿,不用管我。”
陈荔道了句“行吧”
,又朝霍柏衣往里撇撇头:“你也别站在门口说,往里走走,门口容易让人听见。”
霍柏衣也挺听话,往里挪进来两步。
他沉默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说:“我有点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要不你们先问?”
陈荔:“没错。但我不会问,所以你来,袁老师。”
袁茹也不避讳,开口就很直白地问霍柏衣:“方便说是什么病吗?”
霍柏衣说:“pTsd,创伤性应激障碍。”
袁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霍柏衣:“十五岁的时候有过一段不太好的日子,心理阴影,就pTsd了。”
袁茹:“方便说是因为什么吗?”
霍柏衣很直接:“因为我性取向异于常人。”
听了这个答案,其他三个人都很平静。霍柏衣早料想到了会这样,也没有多惊讶。
他继续说:“我有一个小,四年前,他在游戏里把我黑了,闹得我被一群人追着骂,还又把这事儿闹到线下,让他母亲给我母亲打电话,撒谎说我向他告白,让我母亲好好教育教育我。”
“我就被教育了。”
“不过也不算是我母亲教育的。我母亲性格比较软弱,所以是我继父教育了我。其实也就那么点儿方式,不给饭吃,整日整宿地罚站,连骂带打,让我认错。不算大事,毕竟做母亲的都心软,还是会给点饭吃的。”
“后来他们觉得我这个是病,带我去了精神病院看。医生说不算病,他们都不信,非要让我留院观察,结果被医生骂了一顿,又把我领回家了。”
“再后来,我母亲又找了什么偏方来,喂了我一堆药,最后现治不了,真不是病,就放弃我了,说当没生过我,让我滚。”
“就这么简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