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第1页)

白思年脑子空空的,有巨大的难过澎湃而来,都被大脑神经排斥在外。

原来人在极度难过时身体不会立即做出反应,而是缓慢的,有节奏的,钝刀子割肉一般让你仔细感受。

是那种在忍受范围内的痛,不至于崩溃坍塌。

不到七点,戚闵行已经健身完,穿戴好从楼上下来,他自律得可怕,面上完全看不出昨晚和白思年在床上干仗的烦躁。

他走过沙,看见盘腿蔫巴的白思年,不做停留,只嘴上吩咐,“周姨,给先生叫医生。”

戚闵行又一次打破了白思年的底线。

他以为戚闵行至少会和他吵吵架什么的,但戚闵行只当他是空气。

“昨晚,我生病了。”

白四年是生气的,开口却是乖巧语气。

戚闵行气场太强了,压得他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

戚闵行在玄关换鞋,闻言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笑道:“生病了这么大的事儿,早说就不做了。”

周姨还旁边,白思年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周姨仿佛一个机器人,专心摆弄面前的早点。

“不是……你给我叫的医生吗?”

白思年疑惑道。

“白思年,我并不知道你生病,也没有给你叫过家庭医生,昨晚你的表现,很糟糕。”

白思年脑子更混了,医生说得清楚

“戚总很担心你。”

同样的话还有周姨挂在嘴边的,“戚先生没对谁那么好过。”

还有别人羡慕的眼神,“你什么命啊,老公帅气还专一。”

……

难道,这些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不会的,他图什么呢。

白思年在混乱的思绪中抓住了线头,戚闵行没有骗他的必要。

他脑子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学长,我们谈谈吗。”

“白思年,我很忙。”

“他是谁?”

白思年脱口而出。

他们都清楚“他”

指的是谁。

“你也有……情人吗?”

戚闵行脱下江诗丹顿的腕表,露出白思年咬出的痕迹。

这轻易就把白思年放在加害者的位置上,显得是他在无理取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