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1页)

南流景:……

南流景深吸一口气:“其实在我小时候,家里院中也种了一棵红杉树,那是我母亲种的,当时长得并不算高大,但枝繁叶茂欣欣向荣。”

“在我母亲还活着时,于怀素就三番五次登门,而她每次上门,父亲都会以谈论要事为由支开我母亲,不许我们和她一起吃饭。”

“直到有一天,她察觉饭菜味道不对,只以为是佣人手艺变了,也就没有多加追究。”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她的脾气变得古怪,行为也开始不正常,怪异与日俱增,直到最后在医院离世。”

“所有人都说因为她过于骄傲,眼里容不得沙,被上门作威作福的第三者逼到精神崩溃,我开始也以为是那样。”

沈伽黎默默听着,不一言。

“她离世后,我便代替她照顾院子里那棵红杉树,可它就像我母亲一样,黄了第一片叶子,延伸至整个树冠,慢慢枯萎。”

“我以为是闹虫灾,便在树下翻土捉虫,却意外现树下埋了大量药片,送去检查才现是一种抗生素,此类药物会引起幻听幻视、定向力障碍以及精神失常,引起多性神经炎,我母亲就是因为这种病去世的。”

很难想象,南流景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他表面看似平静,可如果真的因为时间流逝一泯恩仇,又怎么会眼尾泛了红。

他今天终于为母亲报了仇,可那个人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伽黎想起那满院红杉,每一棵树都寄托了南流景对母亲的思念,却被自己砍得所剩寥寥。

有点愧疚怎么办。

这种愧疚并非只因为砍了南流景寄情相思之物,更是让他回忆起第一次敞开心扉与南流景同桌吃饭的缘由。

因为他们都是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失去了这世界上最爱他们的人,那一刻心情产生了共鸣。

白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并不值钱,却是他这个丢三落四的人最为珍重之物,只因为那是母亲给的。

还能弥补么?还有办法么?

沈伽黎第一次认真转动他快要生锈的小脑袋瓜。

第62章

网上,网友就于怀素和南斐遥涉嫌亏空公款并伪造文件一事展开激烈讨论。

【啊这,财团的恩怨情仇我不懂。】

【大快人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些人就该让法律好好制裁,否则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到底还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南老爷子当初钦定南斐遥为信任董事长,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丑闻,最后还不是让南流景这个残废得了便宜。】

【楼上的你三观没毛病吧,残疾人招你惹你了,南流景工作能力有目共睹,轮得着你这个妖怪在这指指点点?】

【nLJ的水军来咯~想借此洗白?不过是吃了未成年的红利才没有被抓去坐牢,弑母啊,畜生才能做出这种事,要是警察翻旧账,今天南家只剩一个南丰独善其身罢了。】

【都别洗,狗咬狗罢了,在财团生存没点心机能长这么大?】

【就是可怜我们黎黎,听说还被检察院请去喝茶了,差一点就要成为财团纷争下的可怜炮灰。】

【于怀素这个女人是真恶毒,自己犯了法还想嫁祸于人,差一点我们梨梨就要喜提时尚囚衣了[笑哭]】

也有人问:

【有钱人的案子你们倒是查得快,扒衣案呢,这么久了也没个头绪?别让我们这些无辜良民生活在担惊受怕下好不。】

网上风云涌动,南家一样愁云满布。

南丰扶着额头郁郁寡欢,南流景则在一旁平静地整理此案件的证明材料,等待之后的出庭。

南丰还好奇,于怀素前几天问他要两亿说是借给朋友周转,结果这笔钱是用来嫁祸沈伽黎的,但凡她把这笔钱用来补上公司的窟窿他今天也不会这么愤怒,但事实上她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

而现在就是看南丰是否愿意在三个月内出钱补上这两亿并提起撤诉,否则南斐遥恐怕要在局子里欢度余生。

两亿不是个小数目,他倒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怕救了南斐遥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更心寒的是,朝夕相处的弟弟恐怕要遭受牢狱之灾,南流景却还能平静地整理材料为弟弟的刑期添砖加瓦,虽不是同腹而出,但至少两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怎么能做到如此无情。

南丰现在不想考虑这事,想起来就头疼,索性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