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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落座在吧台一侧最舒服的位置,刚好适合看直播。服务生带来酒水单和小菜的单子,德米特里点了炸洋葱圈。

  加西亚指了指最大份的双层汉堡,他又挨了一个白眼。

  “那么酒水呢,二位需要什么?”

  “随便点,我请客。”

好像听到酒这个字,德米特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要掏钱的人了。

  加西亚的眼睛在酒水单上上下徘徊,需要和有地位有人份的人交涉时,他会点度数高的需要加工的酒精饮料,需要和普通人打交道时,他会点气泡水或者平易近人的啤酒,如果他要套近乎其他国家或者地区的人,他就点和对方出身地有关的酒。

  他想从德米特里这里得到什么?

  “点你想喝的就行了,别看价格。”

德米特里以为加西亚在为自己的钱包着想,颇为阔气的说——其实他正愁呢,他得想办法筹集给乔治的六倍月薪。

  加西亚阔气地一指,“这个。”

  一杯麦芽啤酒而已。

  德米特里的眼睛里闪现出照顾小弟弟的神色,“拉格啤酒也值得一试。”

  “好,他说的那个给我也来一杯。”

  德米特里优雅地指指酒水单上三处——五年份的干型红葡萄酒,产自绿地酒庄;白葡萄酒两杯,同样是绿地酒庄的;最后还有一份名字太独特以至于加西亚没听明白的烈性酒混合饮料。

  “这杯要悬浮。”

  “好的。”

  悬浮指的是把冰球放在杯子里,随着它融化,口感由烈性变得冲淡,恰算好时间,会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你觉得这些会不会多了?”

加西亚望着服务生,心中感慨德米特里不愧是拿着北域联合护照的人,“容量”

就是不一般。

  服务生看看二位,低头写着单子,“也许还没到让你凭空看见精神体的地步吧。”

  这是一句风的用来形容人喝多了看到幻觉的情况。

  “啊,我们是向导,我们一直可以随时看看精神体。”

德米特里开始打,他比加西亚意外地更游刃有余。

  “喔——一对向导——”

服务生惊讶地望着他们,露出那种在中世纪看到一对同性恋人时诧异的表情,但他很快就礼貌地控制住了,职业精神阻止了惊诧,“那我猜——这些还不会让你们看到已经灭绝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