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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老爷们边喝酒边吃菜边说话,宋篱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心里挺不平衡的,走到那位贵客身边去,道,&ldo;吴公子,你要的饭。&rdo;吴锦文正在和一位大伯说话,听到宋篱柔糯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看到是宋篱,他愣了一下才把宋篱递过来的碗接住,饭桌上的大老爷们看到董武的小娘子都愣了一愣。对贵客说&ldo;要饭&rdo;这个词是大不敬的,如同别人是讨饭的叫花子一样。桌上的老人家本还准备教育教育这个送饭的小娘子,没想到盯着看了一眼,原来要说出口的话都说不出了。宋篱忙了两个多小时做菜,此时面色红润,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又黑又亮,清亮地如同夏日阳光照耀的碧绿深潭,秀气漂亮的鼻尖冒着一点汗,嘴唇嫣红如同花瓣一样漂亮诱人,实实在在地勾人。而宋篱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意识,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很迷人的,而且他心里还想着,都是大老爷们,他们盯着自己做什么。董武就坐在吴锦文旁边,宋篱看大家盯着他不转眼,还拉了董武的袖子一下,小声问道,&ldo;他们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染上锅灰了。&rdo;吴锦文听到了宋篱的问话,虽然他知道朋友妻还是不要看的好,但还是不由得又看了看他,并且因为他那微蹙眉头的娇憨样子而露出个笑容来。董武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起身拉着他的手进了厨房。一桌的男人除了吴锦文外,其他都是长辈,大家因为看晚辈的新媳妇看呆了都尴尬起来,在一个人的轻咳声之后,于是桌上又恢复了热闹,大家开始劝菜和讨论原来的问题,把刚才的尴尬揭过去。董武拉着宋篱进了厨房,便对李婆婆道,&ldo;婆婆,过会儿你来添饭,不要让宋篱添了。&rdo;李婆婆看了宋篱一眼,点头道,&ldo;行。&rdo;董武又深深地看了宋篱一眼,这才回堂屋去了。这种时候,他真想把宋篱藏起来不让人见他啊!

宋篱看着董武出厨房的背影,心想自己哪里做错了吗,坐下来的吃饭的时候心情也变得闷闷的了。李婆婆问道,&ldo;你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rdo;宋篱把冬瓜片夹到嘴里,边吃边答,&ldo;没有啊。我就只说了一句,&lso;吴公子,你要的饭。&rso;这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不应该叫他吴公子?但是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应该如何称呼呢。&rdo;李婆婆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摇了摇头,气得拧了他的耳朵一下,然后完全是又宠又恨的那种表情,道,&ldo;你这闺女,怎么说这种话啊,人家吴公子家里有钱有势,你让人家讨饭去呢。&rdo;李婆婆叫他闺女,只把宋篱背上的鸡皮疙瘩都给振起来了,效果比春英的&ldo;妹妹&rdo;还要来得明显,不过,李婆婆这样叫他,说明她是真的喜欢他了。宋篱蹙眉道,&ldo;我哪里叫他去讨饭了。&rdo;春英看宋篱蹙眉的娇憨样子就笑了,道,&ldo;你说要饭,要饭的不就是叫花子,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了。&rdo;宋篱蹙着眉头表示忧愁,就显得他的脸更稚嫩,乖巧到不行,让人没有抵抗力,而他自己却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做这个表情是什么样子,此时依然把眉头蹙起来,一副很烦恼的模样。李婆婆也跟着道,&ldo;以后要说,&lso;请用饭&rso;,再别说要饭这种话了。&rdo;宋篱完全受教了,心想语言真是博大精深啊,嘴里答道,&ldo;我知道了。&rdo;&ldo;知道了就快吃吧!

&rdo;春英把煎蛋夹到他碗里,笑着道。色不迷人人自迷饭桌上的大老爷们几乎没吃米饭,推杯换盏喝酒聊天,一顿饭花了很长时间。宋篱他们三人吃完饭便把厨房和烧火的后屋已经打扫整理完了,他们依然没有吃完饭。宋篱是每日必睡午觉的,此时已经瞌睡到不行了,也只能打起精神来等着他们吃完后收拾饭桌。李婆婆看他做饭累了,便道,&ldo;你是中午必要眯会儿觉的,既然熬不住了,就去后面屋里睡会儿吧,我和春英等着收拾饭桌就是。&rdo;宋篱看闲着等也是浪费时间,便应了。从烧火的后屋有一道门开到前面院子里,出去就是大水缸和水井,他想先把身上擦一擦再睡午觉,厨房里的水缸里没有多少水了,便去前面水缸里舀水,一看前面水缸里的水也用得只剩一层底了,只好将水桶放进井里打水。宋篱力气有限,加上技巧不过关,每次打水都很艰难。好不容易拉上来半桶水,要出井沿的时候水桶又滑下去了,宋篱懊恼地只好又重新打。突然一个影子挡住了他面前的光线,宋篱抬起头来,看到居然是那位贵客&ldo;吴公子&rdo;。宋篱朝他露出个笑容来,道,&ldo;你吃好了吗?&rdo;&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虽然宋篱已经&ldo;嫁为人妇&rdo;,吴锦文也不得不为他的美貌而赞叹,不由生出一丝迷恋。宋篱此时笑着问他,神情坦荡而亲切,无丝毫小女儿态,不娇羞,不躲闪,目光清澈,却更加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说到宋篱娇羞这件事情上,在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确只对着董武脸红心跳过,其他的男人,就说是丰神俊朗如吴锦文,他也没生出任何一点要羞涩的情绪来,毕竟在他心里,都是男人,他羞涩个什么劲啊。吴锦文道,&ldo;弟妹好手艺,今日菜□香味俱美,吴某可算享了口福。&rdo;宋篱听人赞他厨艺好,马上笑得更灿烂,道,&ldo;哪里哪里,其实就是些家常菜,等以后有更好的材料,我再好好做一桌来招待你。今天的菜,你吃饱了就好了。&rdo;虽然说着谦虚之词,但宋篱笑容明媚,语调真诚,没有丝毫做作之感。一身浅蓝色的朴素衣裙,既无发饰也无耳饰,手上更无任何佩戴,给人的感觉既如出水的清丽芙蓉,笑起来媚人的桃花眼又让他带上了桃花灼灼的艳丽。吴锦文看得愣了,似乎心已经不是自己的。此时董武出了堂屋大门,看到院子一角吴锦文在和宋篱说话,便几步走了过来,走到宋篱身边,扶过他的身子到一边,道,&ldo;要打水么?你力气小,怎么不叫我来打。&rdo;宋篱看向董武,道,&ldo;你不是在吃饭,怎么好叫你,再说我每次打半桶也打得起来,做什么劳烦你。&rdo;董武很利落地一下子就拉了整桶水上来,不赞同地看向宋篱,道,&ldo;我是你夫君,自然该做这些事,你要是伤了手怎么办,快让我看看你的手,磨红了吧!

&rdo;董武的话让宋篱的脸噌地一下变红了,董武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摸了摸,宋篱也不好意思把手抽出来,心想董武好好地又说起这种话做什么。吴锦文站在一边看着这对夫妻的情意绵绵,把脸转开了,董武问宋篱道,&ldo;是不是屋里没水了。&rdo;宋篱赶紧说是。于是董武就对吴锦文说道,&ldo;吴兄,我且提一桶水进屋去。&rdo;这就一手提了水桶,一手拉了宋篱,从后屋进厨房去了。董武知道宋篱心思单纯,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别样心思,故而也不可能是故意和吴锦文亲近的,看着宋篱一双纯净澄澈的眸子,董武实在说不出责备他的话来。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后,他便又出门去提水去了。宋篱舀了灶上水罐里的热水,又兑了冷水,端着木水盆进后面的小卧室里擦身去了。正微微褪了衣服擦肩膀,房间门帘就被掀了开来,宋篱看到是董武便说道,&ldo;我擦个身了想睡会儿午觉,李婆婆说她收拾饭桌。&rdo;看到宋篱露出来的圆润白皙的优美肩膀,董武愣了一愣,然后才走到他身边去,道,&ldo;要睡午觉就睡吧。膝盖上的伤还疼吗?&rdo;宋篱摇头,&ldo;只是磕破了点皮而已,能有什么,根本不疼。&rdo;董武这才放心了些,接过他手上的帕子在水里搓着绞干后开始给宋篱擦脸,宋篱因为额上有伤,为了不把伤口碰到,总是董武给他擦脸,最近他便已经习惯了,董武此时给他擦脸他也只是把脖子仰起来,让董武擦得方便点,董武给他擦了脸又重新洗了帕子开始给他擦脖子,渐渐地向下擦他的锁骨肩膀和后背……董武对宋篱的这种亲近与亲密就如温水煮青蛙,宋篱因为渐渐习惯了,所以根本不会意识到事情已经朝着越来越危险的地步发展。他丝毫不觉的董武给他擦后背有什么不对,相反他已经因为困倦而闭着眼睛靠在了董武身上。董武给他擦完后背便将他的衣服给整理好,然后扶着宋篱睡在房间里的那张比较小的床上,还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宋篱盖上被子便舒服地侧了身子睡,董武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亲,宋篱意识到是他在亲自己,半睁开了眼看他,董武的手指在他的脸颊和唇上摩挲了一下,宋篱意识清醒了些,董武说道,&ldo;宋篱,你是我的娘子,知道吗?不要和别的男子走得太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