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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漫漫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平宁县主不赞同道:“又不一定要诗写得好才是才女!”

平宁县主这话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一时都听见了这句话,这让原本围在苏夷玉旁边的人有些尴尬。她们都觉得这是平宁县主在讽刺苏夷玉,苏夷玉这样能写诗的不是才女,那她们这些恭维的人呢,算什么?

比起这些人,脸色更不好的是苏夷玉,她之前没有看到薛夷光,如今看到了,还听到了平宁县主这样的话,两世的仇怨加在一起,苏夷玉的脸色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薛夷光看着周围人看向她们的目光,心中暗叹,小伙伴这拉仇恨的水平比她高多了,所以只能替平宁县主解释道:“平宁的意思是才女不一定非得是诗写得好的人,也有可能是琴弹得好善音律,又或者是卫夫人一样一手书法流传于世,这些都是才女。”

平宁县主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有可能得罪一堆人,她虽然身份高,但也不能给家中惹麻烦,听到薛夷光帮自己收拾烂摊子的话,道:“永嘉说的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旁边的姑娘们听到薛夷光的解释,很多人又重新恢复原本笑意盈盈的样子。

薛夷光心中舒了口气,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有想到会被苏夷玉叫住。

“三姐姐不必解释,三姐姐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平宁县主和三姐姐玩得这么好,她的意思就是三姐姐的意思吧。”

苏夷玉走到薛夷光的身边,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薛夷光听着苏夷玉叫她三姐姐,有些皱眉,道:“你我之间早已不是姐妹,苏姑娘还是称呼我为郡主比较好。”

她记忆中苏夷玉可不是这种柔弱的样子,这样像小白花一样的苏夷玉,让薛夷光感到了强烈的不适感,而且她又不傻,怎么能看不出苏夷玉是冲着她来的。

“三姐姐这么说就伤家里人的心了,十几年的亲情啊,难道三姐姐一朝认了比宣平侯府更强盛的安国公府,就不认府中的人了吗?”

薛夷光对着苏夷玉指责道:“您不认宣平侯府,可是老太太还有父亲母亲都是想着三姐姐的,至今也没有取消三姐姐在府中的排行。”

仿佛和薛夷光这种不认养父母的做法,宣平侯府似乎更有人情味,时刻还念着养女。

薛夷光听到这眼中一冷,苏夷玉打得什么主意她自然能看出来,她十分厌恶有人拿着宣平侯府是她养父母这件事说教她对宣平侯府好,特别是说着话的人还是宣平侯府。

“我劝苏姑娘还是谨言慎行,宣平侯府当年对我如何,半个京中的人都知道,至于养我,那是宣平侯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宣平侯府若是觉得对我有恩,觉得我欠了宣平侯府,我和家父家母随时在家中恭候宣平侯府上门理论。”

薛夷光冷声道。

薛夷光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又回想起当初房夫人的话,一时间议论纷纷,宣平侯这都几个月了迟迟没有动静,没有找上安国公府,可见是宣平侯府自己理亏。

苏夷玉现在还是宣平侯府的嫡女,自然要维护宣平侯府的名声,更何况她还要将薛夷光踩在脚下。

“你可敢和我比试?”

苏夷玉冲着薛夷光挑衅问道

第87章藏头诗

面对苏夷玉的挑衅,薛夷光微微皱眉,她实在是不知道在苏夷玉上一世,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了,苏夷玉对她的恨意都写在脸上了,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薛夷光并不能退缩,她若是退缩了,到时候苏夷玉还不知道要将她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呢?而且她若是不比试,安国公府的名声也会被她连累。

所以,这个时候,薛夷光只能答应这场比试。

“比试是可以,但是我拿出这么长时间陪苏姑娘比试,是不是得有点彩头?”

薛夷光笑道:“若不然,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的力气!”

薛夷光言笑宴宴的样子,刺痛了苏夷玉的眼,依照她两世的记忆,她觉得薛夷光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薛夷光是什么样的人,她十分清楚,薛夷光这两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才学来,她不知道这一世薛夷光是如何考上禀生的,但是依照她对薛夷光的了解,薛夷光的诗词并没有什么亮点,前世薛夷光更没有什么才女的名声。

苏夷玉甚至觉得薛夷光能够通过童子试,是因为京兆府尹畏惧安国公府的权势,和皇家对薛夷光的宠爱,所以才给了薛夷光禀生的名次,她并不觉得以薛夷光自己的本事能够考过童子试,要知道就是她的大哥苏夷观现在也没通过童子试,到现在也不是秀才。

所以,在苏夷玉的想象中,薛夷光应当是害怕的才对。虽然薛夷光的反应出乎苏夷玉的预料,但是苏夷玉依旧不觉得薛夷光能赢过她,她有前世的记忆,前世那些流传甚广的名诗她都是记得的,她写诗集的时候也没有用完,就是给自己留了后手,如今正好用来对付薛夷光。

听到薛夷光说要彩头,苏夷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上的翡翠手镯退了下来,这个镯子的水头极好,宣平侯府是没有这样的镯子的,这还是齐国公府下聘礼的时候,最压箱的一件东西,苏夷玉今天戴它出来,就是给自己撑场面。

薛夷光看着苏夷玉褪下来放在桌子上的手镯,也将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放在桌子上,那玉佩是羊脂玉制成的,上面的雕刻也是名家手笔,这玉佩比苏夷玉的手镯只高不低。

“说吧,苏姑娘要比什么?”

薛夷光问道。她对苏夷玉要求的比试并不紧张,虽然她不喜欢用前世的那些传世名作,这相当于是抄袭,但她有班昭和蔡琰两位大佬在,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自然是比作诗。”

苏夷玉毫不犹豫地说道,除了诗作,她也不会别的了,她小时候长在商贾之家,只是学了字,作诗什么的并不会,但是她有前世的记忆,这方面苏夷玉十分有底气,但是其他的,苏夷玉就不行了,不管是薛夷光说得琴艺还是书法,这些苏夷玉都不行,至于写策论什么的,苏夷玉是一个字也写不出,她自然不会选择这些东西和苏夷光比。

“比作诗可以。”

薛夷光笑着道:“只是这诗的题材不能由你指定。”

苏夷玉听到这话,一愣,但是想想前世这么多的诗,她不相信连一首她都选不出来,这个时候她若是不同意,其他人估计会对她起疑,苏夷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

苏夷玉握紧了手答道,但是转而又道:“但是这题目也不能你来出。”

薛夷光防着她,她也一样防着薛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