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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稍稍蹙眉,确认沈河非要等到她回答不可后,她倏地起身,将他推倒,然后自行坐下去。

他们的身体很契合。

沈稚喜欢和沈河发生关系,就像沈河也喜欢和她发生关系一样。

一直以来,沈稚时常被不同的男士表露爱意,其中有能耐到能让她名利双收的大有人在,也不乏秀色可餐的年轻男孩,然而她通通敬谢不敏,被助理连连称赞敬业。

实际上,沈稚连想都不愿想。

她连在那些人面前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都不情不愿,更别提发展其他亲密接触。

某种意义上,即便只是生活所迫,沈河也的确处在她的安全地带。

而据她所知,沈河也有类似的观点。

曾经偶然聊起这个,他还发表了一句令沈稚至今印象深刻的话:“万一脱了衣服,对方从床下掏出一把刀来怎么办?”

她短暂停滞,当场爆笑,边擦眼泪边回答:“应该没人这么神经吧?”

至少沈河和沈稚的床下都没有藏刀。

生活助理过来时,房间已经打扫过卫生,穿着随便的沈河和沈稚在餐桌边进食,两个人都在抽烟,折腾得屋子里乌烟瘴气。

“不是戒烟了吗?”

他们被这么问了。

不过谁也没吭声。

等到助理骂骂咧咧离去,又只剩下宅男和道姑二人。

沈河开口,还是刚刚被躲避过去的话:“你要和我离婚?”

沈稚喝了一口温水,回答说:“离婚也不错。”

“‘也不错’是什么意思?”

他追问。

“对你来说,对我来说,”

她耐心给出解释,“或许都是好事。”

不论被经纪人还是直属高层共同反对的提议是否出自一时之气,至少,她现在的这句话是真心话。

离婚的话,沈河就不用继续被她捆绑、被婚姻所捆绑。

沈稚说:“你也可以去找张清月。”

沈河莫名其妙地抬眼,想质问“我找她干嘛”

,却还是被理智促使着否认:“结婚期间,我们说过的话都还有效。被偷拍也不是我想的。”

沈稚慢条斯理陈述事实:“前段时间她常常打电话让你去接她,你也都照办了不是吗?”

眼看着他停顿,为了避免误会,她及时补充:“你放心,我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想法。你可以当作我关心事业伙伴,这么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交情。我没想让你连喜欢的女人都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