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第1页)

作者:桃枝竹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阿金起身,却道:“陛下,侯爷怕不是真有心学菜,是跟林夫人置气了。”

没有哪家的公子是往膳房里去的,林津这两天倒不只学菜,竟拾起针线来。

岑季白不禁皱了眉头,道:“他有什么气可置,寡人却是不知?”

“林夫人心里恐怕是明白的,不只为侯爷在南方寻亲事,前两天好像是请人往家里演了一套《春山恨》。”

小刀说侯爷这几日脾气坏得很,想来是并未告知陛下的,否则这位陛下怎么可能安心地坐在这里理政呢……

“什么《春山恨》?”

岑季白见天地忙诸国事,前世亦是如此,哪儿有什么心思看故事。

阿金便简单与他说了那故事,原是久远朝代前一件史事改的。春山踏青,君王良将凉亭避雨,无端生些爱恨。只是最终君王薄幸,良将战死。那将军死后,家里人便遵他遗嘱,将他葬在春山。

因是改的故事,相遇相慕时如何缠绵自然费了许多笔墨,后来如何薄幸如何战死也写得哀哀婉婉。这故事最可厌处又在于,极为那君王辨白,分明是薄幸,却又有诸多身不由己的理由。

瓷器坠地声忽然响起,阿金吃了一惊,原来竟是岑季白手中餐具滑落在地上。

“陛下?”

岑季白强忍住心痛,沉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事?”

“是小刀说与小臣,说侯爷这几日很是不悦……”

“备马,”

岑季白打断了他话头,即刻向殿外走去。“去林府。”

原来,是葬在春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长啊,出于昨天小虐了二哥的愧疚吧……想要快一点写he来着∩_∩

第85章抢人

岑季白其实有一阵不曾去过林府了,想着前些日子林夫人寻了小刀,问及他入府之事,怕再去了又惹得林夫人斥责林津。但他不曾想过,若是他不往林府去,林津会否有些多心。即便不曾多心,他家三哥那只大醋缸子本就陈着好些酸醋,再被林夫人时不时刺激,不定怎么泛酸怎么难受了。

虽是两心相悦,到底不曾过了明路,而况他先前又是和亲又是定下夫人的,林津或许担心着,说不得哪天有一个“身不由己”

,岑季白再要多结一门亲事;再加上子嗣……恐怕还有容貌的事……

林津不曾开口,或许一则是顾念他国事繁忙,不愿拿这些琐事烦扰他,再便是,有的事情,林津其实并不好向他开口。林津从来是愿意给他最好的,可容貌与子嗣……林夫人要踩自家儿子痛脚,岂不是又准又狠。

林津屋内灯火明明,岑季白轻手轻脚地踱进内室,竟见着林津将丝帕子绷起来悬空架住,右手执了针,往复穿插着。那帕子上有一只古怪的彩色圆球,才绣了小半。

林津耳目极敏,知道有人进来,却不知是岑季白——因他今日未曾说过要来的话。他只当是小刀,遂道:“小刀,这回换个什么线?”

岑季白捉住他的针线,将那根尖利的凶器插在丝帕上,这才转身搂住林津。笑道:“三哥。”

林津从呆愣中转过神来,忙将丝帕摘下来,搁在木案上,再拿一旁的布兜盖上去。

“让我瞧瞧啊,”

岑季白伸手撤了布兜,道:“你绣的鸳鸯总也是给我的。”

一面执起绣图来细看,倒还真是两只鸟,如太极图一般相合在一起。林津无疑偷了巧,将复杂的绣图简化了,而寓意却更甚些。

岑季白其实看不出这是两只什么东西,先前姑且猜是鸳鸯的。

“能看出来?”

林津欣喜道:“像么?”

该是知道不像得厉害,那几分喜色垮了下去,又道“……意思到就行了。”

岑季白忍着笑将他抱到床上放下,一边轻轻给他揉着小腹,一边道:“像,像极了。”

又附在他耳边,道:“三哥心灵手巧,太便宜我了。”

林津自己也笑了一阵,双手环在他脖子上,道:“别拿这话哄人,我只是闲极无聊……明日还有早朝,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