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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甜点显然不对霍景胃口。霍景夹了几道小菜,却丝毫不去碰这道甜点。随便用了几口后,霍景放下筷箸,拿帕巾擦了擦手。

唐笑语眼睁睁看着那道甜点完好无损地盘踞在碟子里,就要被撤下去,心里痛惜不已。

霍景侧头时,恰好看到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像只小兔子似的。

再瞧瞧她盯着那道甜点的样子,霍景有点儿无言。

这是手里紧,吃不上甜的,还是饿了?

霍景擦拭净手掌,心里的念头慢悠悠的。

“唐笑语。”

霍景放下帕巾,慢条斯理地说,“本王树敌颇多,常有人想取本王性命。”

“……啊?啊?”

唐笑语怔了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么可怕的话来。但她脑筋转得快,立刻道,“王爷吉人天相,自然无人能伤。”

“是么?”

霍景眼帘一垂,声音薄凉,“投毒,也是个除掉本王的好法子。”

“嗯……王爷,王爷吉人天相……”

唐笑语硬着头皮,努力挤着话回答。但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新意的话,只能再讲一遍“吉人天相”

“为了本王的安危,用餐前,须得有个人来试毒。”

霍景继续道。

“啊?”

这回,唐笑语是真的疑惑了。

“你。”

霍景修长手指一伸,端起那碗金丝奶卷,递给唐笑语,薄唇一勾,道,“替本王试毒。”

作者有话要说:  笑笑:【迷茫】试毒,试什么毒,谁中毒了?

王爷:我中了你的毒。

笑笑:…………【因为土味情话而震愕到不能说话】

第16章诗词

唐笑语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后是端着一盏金丝奶卷,送霍景出了屋子。

不过,这金丝奶卷是真的好吃。皇帝家的,可当真是会享受,一盏甜点都做出这样神仙似的甜味,令舌尖甜的舒服。

霍景用罢早膳,便携飞七出了齐园,向王府大门去了。唐笑语还不能走,得留下来,按照霍景的吩咐,将书案上一叠写了字儿的生宣给理整齐。

霍景偶尔会练练字,以正心性。那书案上的一叠生宣,俱是他几日里闲暇写的,大多是一些前人的诗词。唐笑语轻着手脚,将镇纸挪开,慢慢将诗纸理好。

片刻后,书案上的诗纸已整的差不多了。唐笑语仰头,目光一瞥,意外察觉书架上的书本间,好像还夹着一张歪斜的宣纸,也不知是误放的,还是故意藏在这里的。

她将那张纸抽了出来,果见得上头写的也是诗——既然是诗纸,那就该和桌案上的那一叠堆在一块儿。

生宣脆薄,唐笑语拿起纸页一角,小心翼翼的,生怕多打出一个褶皱。日光斜照,将她手中的生宣纸映得透亮,正反二面的墨字彼此交叠,融在一块儿。

唐笑语认识的字不多,只是跟着琵琶师傅学过,不懂得精深的东西;她也没学过书法,不懂字的好坏;但依照她粗浅的眼光来看,霍景的字刚劲隽骨,有种铁马冰河似的气势。

只可惜,她认不全霍景写的诗词。

“闲来闲去几度……什么什么……门前…笑……”

她皱着眉,努力辨别着霍景的字。

宁王殿下为什么要将这张纸藏在书架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