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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手被人紧紧拉在了手里。

他皮糙肉厚,加上有伤,实则整个手掌已然麻木。

可是,那柔弱无骨地手轻轻的握着他粗粝地手指,只觉得鹅毛一下一下拂动在心口,难受得厉害。

“已早已无碍,不疼了。”

薛平山指尖颤动,立马便要将手慌乱抽回。

却被对方攥得紧紧的。

他力气多大,他不怕疼的,她那双柔弱无力的手,如何困得住他。

只要他乐意,她哪里触碰得了他分毫。

可是,就是抽不动,动不了。

话音一落,薛平山只得将脸缓缓偏了过去,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比起那柔弱无骨地触感,那双盈盈如水,黏黏糊糊地双目,仿佛更加迫人。

他一堂堂八尺大汉,竟杵在原地,顷刻动弹不得了。

“怎么可能会不疼。”

媚儿听了打铁匠这话,立马又瞪了对方一眼,似乎对他这个回答非常不满。

只是,只是,便是他说疼,她好似也有些无能为力。

她可是连伤口都包扎不好呢。

前世,打铁匠偶尔会受伤,媚儿却从来没有为他包扎过伤口。

看见血,她眼晕,更何况是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不过,这会儿,仿佛有些不甘心似的,盯着打铁匠的手心,媚儿只咬着唇,忽而只有些愤恨道:“这伤口包扎得丑死了,这纱布都松了,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罢。”

不然,什么都不做,好似显得她太过无能似的。

话音一落,沈媚儿便睁眼说瞎话般,将那紧致的白布条一一解开了,解到一半,媚儿又琢磨着仔细包扎好,最好绑个兔耳朵出来,只是,她手笨,从来不曾干过活,手指压根不听她的,原本紧致的纱布被她弄得松松垮垮的,眼看着,里头的血水及药膏都要冒出来了,眼看着着好好的伤口快要全被她给拆了。

媚儿顿时有些着急了,额头都冒汗了。

可她又不能示弱,不能承认自己手笨。

最终,媚儿硬着头皮,七弄八弄的,最终出了一老鼻子汗,终于将原本整整齐齐的伤口修整成了松松垮垮的伤口,而后头剩下的布料打不了兔子结,最终媚儿将两条小布条绑在了打铁匠大拇指上,绑了个小啾啾。

看着这尴尬又难看的两个小啾啾,媚儿只梗着脖子,咬牙冲那打铁匠一脸嘴硬道:“你瞧,这样包扎才结实,才妥当,只要你这个大拇指不断,这个包扎的布条便永远松不了。”

只是,话音一落,对上对方黝黑深邃的双眼,媚儿脸终究没能忍住,微微一红。

第61章缠指柔。

“你这样瞅着我作甚,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见打铁匠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媚儿忽而梗着脖子质问着,以此来掩饰自己地心虚,片刻后,只咬牙故作镇定地转移着话题道:“我我这会儿过来,是来同你说事儿的。”

说着,媚儿飞快将打铁匠的手一扔,只抿嘴沉吟了片刻,瞪着打铁匠道:“下个月初一是我爹爹的生辰,你三番五次解救了我,为了表达对你的谢意,爹爹生辰那日,你便过来我家吃顿饭罢,就在沈家村,后山山坡上最后那一家,你晓得罢,那日我娘亲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爹爹会做烤羊腿,对了,爹爹还会将藏了一年的酒拿出来吃个痛快,弟弟会下河摸鱼摸泥鳅,当然,我我自然也不会闲着,我我也会帮娘亲打下手的,反正反正那日我家会热闹得紧。”

沈媚儿巴巴说了一大通,末了,下巴一抬,目光直直地扫向对面人地人,一脸彪悍地问道:“你来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