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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歸來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季蕭未帶著木朝生往外走,淡淡道:「多有叨擾,告辭。」

他額頭上還有傷,那時情急之下放棄了馬匹,車廂翻倒,倒也沒想到自己忽然暈過去,隱約還保留著些許意識,知道木朝生沒將自己丟下,反而背著他隨著林回進了石室,一時間不知該慶幸木朝生的決定,還是擔憂對方不辯好人壞人。

刺客約莫在林間有埋伏,季蕭未知道這是吳家下的手,又或者只是吳家的授意,並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而更像是警告。

想要告訴他,吳家可以推他上位,只是不曾想到他從一開始便失去掌控,將政權掌握在手中,既如此,他們也能將自己拉下去。

季蕭未不能在寧城過多停留,一旦讓吳信然先回了晏城,自己便再難進城。

阿南先前跟著白枝玉,事發之後便將馬車調轉,已經到了地宮附近。

只是不曾想白瑾竟不在吳信然的馬車上,反而跟著白枝玉一道返回。

眼見二人從林間深處出來,白瑾忽視了哥哥的警告,先一步躍下馬車,道:「蕭未哥哥。」

木朝生跟著蹙蹙眉,聽著對方小跑而來的腳步聲,不動聲色,掐著點兒伸出腳。

只聽著白瑾「啊」了一聲,重重撲倒在季蕭未腳邊。

木朝生臉上又掛回了笑:「嘻嘻。」

誰叫他先前陷害自己,活該!

季蕭未臉色淡淡,垂眸望著腳邊的少年,頗有些孱弱地咳了兩聲,瞧著倒沒有將人扶起來的意思。

木朝生摸索著蹲下去,好心道:「陛下受著傷呢,我扶你起來吧。」

方才伸出手,那白瑾卻忽地甩開了手臂。

先前自己便是這般誣陷木朝生的,這般行為無比熟悉,怎麼想都覺得木朝生沒安什麼好心。

木朝生眉心微蹙,沒過一會兒又嘟囔道:「你這人怎麼恩將仇報呀,我扶你起來你卻甩我的手。」

言罷又強硬地拽住對方的手臂,將其拽起來。

白瑾掙扎道:「你除了欺負我,怎會有好心,放開我!

到底誰欺負誰?

木朝生臉色有些陰鬱,轉瞬又笑起來。

倒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他盈盈笑著,未曾縛起的雙目中隱隱閃著光,唇紅齒白,像個壞脾氣的妖精,故意道:「好哦。」

於是又鬆手將白瑾推倒在地。

白瑾只覺得渾身痛,心下委屈,頓時濕了眼眶,帶著哭腔抬望著季蕭未,楚楚可憐地尋求幫助:「蕭未哥哥。。。。。。」

「夠了,」季蕭未將其打斷,語氣淡淡,神色也十分平靜,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鬧劇,只轉開視線瞧著木朝生,道,「手伸出來。」

作者有話說:

老季:「可惡,竟敢嚇我老婆!

他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會咳嗽,轉頭看天,潛台詞是:「朕累了,病了,沒力氣說話,不要和我說話。」

老林的意思是覺得愛情不是光靠嘴上的承諾便能維持的,因為自己以前也許下過很多承諾,騙人的居多,並不是真心,偏偏小林缺愛,知道是假的也甘之如飴。

其實相較起來他更想告訴木木和老季不要走他的老路,但是眾所周知,老季是一種不長嘴,或者長了張嘴就喜歡到處亂說的知名產品,而木木是一種很笨很笨,沒心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小笨狗,所以老林的操心沒什麼用,一個天生就冷冰冰的,但另一個是直球笨蛋,沒頭腦就會很高興()

後天見~

第34章再說話我就揍你!

木朝生聞言便將手背到身後,滿臉警惕面朝著季蕭未,同他相隔兩米遠,腳下像是釘了釘子一般不願抬腳行走。

白枝玉已經緊跟其後站到人群中,大約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先將白瑾從地上扶起來,來不及關照弟弟的傷勢,先行向著季蕭未行禮。

季蕭未視線未轉,仍盯著木朝生瞧,視線如此明顯,叫木朝生哪怕無法視物也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他背著手,只覺得季蕭未是想要打自己手心,也不知從何處來的勇氣,竟真的不願妥協,無論心中怎樣惶恐,卻仍像是破罐子破摔昂著下巴,面有不滿。

白枝玉道:「發生了何事?」

眼見天色不好,吳信然又並未跟著返回,只怕已經在回城的路上,白枝玉雖不懂武學,但好歹也已經官至少傅,天資聰慧,心思細膩,知道這是個不妙的信號,須得在吳信然之前返回晏城。

否則若是吳家在城中布下手腳,季蕭未很有可能會在回城的路上遭遇危險,到時候恐怕會比如今馬匹受驚更為驚險。

他打量著天色,道:「陛下身上還有傷,先行上馬車罷。」

木朝生便從白瑾細碎的哭泣聲中聽到了男人抬步走來時的腳步聲,平平靜靜,他卻從中聽出了些許驚濤駭浪之意,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道:「白瑾誣陷我在先,憑什麼光欺負我——」

話音剛落,那白瑾跟著呼吸一轉,大約是有話要說,卻沒來得及說,季蕭未已經一把拽了木朝生的手,不似他所想那般懲罰自己,反而垂著眼眸細細檢查他的手指,問:「何時傷到的?」

冰涼的指尖捏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之後便感到了些許疼痛。

木朝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指腹上有了些許傷口,想了許久才記起是先前強行抬起木板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