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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歸來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先前將那官員拋屍時從他身上摸到了一塊令牌,他打算趁著此時屍體的身份還未確定,借用官員的身份離城。

未等走到正街上,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周遭百姓紛紛往街道兩端讓開,七嘴八舌道:「聽聞是晏城來的大官,來賑災的。」

「不是說陛下也要跟著一同來,怎麼來的是少傅大人。」

「陛下的事情你少打聽。」

木朝生前行的腳步一頓,心跳驟然加快。

沒想到晏城的人來得如此快,來的竟還是白枝玉。

如今城中都是朝堂的人馬,城門戒嚴,自己這副模樣出城勢必會引起注意。

木朝生有些氣悶,踹了一腳身邊的小攤販,沒跟著路人一同下跪,只趁亂轉回了花街。

全怪那林回,若不是他橫插一腳,自己早該離開寧城了,又怎會在此進退兩難。

季蕭未大約不曾跟著白枝玉同路來此,白枝玉是個文人,不懂得武功,季蕭未來寧城之前自己還有離開的機會。

木朝生咬著唇瓣站在花街樓下,平復了半晌還是覺得很氣,摔了兩個杯子才安靜下來,默默躲回房中去了。

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自己勞神費心警惕著,便是那夜中來他房中欺辱他的採花賊。

木朝生不知道今夜對方還會不會來,打算等著將其抓住。

白枝玉在外賑災,街頭吵吵鬧鬧,木朝生聽著外頭喧鬧的動靜鬧了整日,直到夜色降臨,賑災的隊伍和人群散去,花街外回歸寂靜,秋風拂過院中的幾株桂花樹,帶來些許濃烈的桂花香,混著樹葉簌簌的響動聲,愈發顯得黑夜寂寥。

木朝生打了個呵欠,不敢叫自己輕易睡去,強撐著坐在榻上無所事事擺弄著床幔上的流蘇,其上掛著的小鈴鐺叮叮噹噹響了一會兒,他聽見侍女在房間外門口打瞌睡時的平穩呼吸聲,忽覺無聊,起身想去將人叫醒給自己念書。

沒等走到門邊,那門忽地被人從外頭打開,冷風頓時拂過面頰。

木朝生面色一凝,猛地向後連連退步,下意識抬起手擋住了口鼻,卻忽然感到對方揮手而來的攻勢發生了轉變,之後便毫不留情地打中他的小腹。

木朝生悶哼一聲,後腰撞上桌案,將小桌頂出去,沒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一掌劈下,狠狠落在他的後頸處,像是要將他就此打死一般。

也不知哪來的深仇大恨。

他只來得及這麼想,驟然間便昏死過去。

*

有人在咬他的後頸,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一般。

木朝生迷迷糊糊有了這樣的認知,想要掙扎逃跑,卻仿佛被人咬住了命脈,像被長輩叼著後頸皮拎起來的小獸,嗚嗚咽咽一整夜,恍恍惚惚難以清醒。

只是相較前幾日還算是保留了些許意識,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身後那人的手指正深陷在皮囊深處,重重愁大那處叫人難以忍受的,想要哭泣和哀叫的地方。

木朝生勉力撐起身體想要爬離此處,忽地又被人拽住了腳腕,毫不留情拽回原處。

木朝生面上沾著淚珠,楚楚可憐地打著顫,語氣含含糊糊磕磕絆絆道:「放開我。」

「我瞧你很是享受,」那人道,「與你玩耍了幾日似乎都不曾放在心上,想必是想要再過分些。」

「我沒有……」木朝生哽咽著,身體柔軟,又忍不住求饒,「季蕭未,我錯了……」

「你叫朕什麼?」

「陛下陛下,」他尖叫起來,哭腔頗有些悽厲,「我錯了,我不該逃跑,放過我……」

那熟悉的冷香縈繞在鼻頭,季蕭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極為長情的男人,許多年以來一直不曾更換薰香,木朝生在紫宸殿住了幾月,身上都若有若無沾上了對方身上的味道,像是被打上了某種標記。

離開晏城之後他又花了很長時間將那股屬於季蕭未的香氣掩蓋過去,而對方現在正緊緊抱著他,繼續將標記種下,讓自己的所有物回到懷裡。

木朝生身體打著顫,既是害怕又情不自禁,被攬起來坐在男人腿上。

季蕭未手指修長,微微彎曲,另一隻手將其穩穩環抱著,如同捉弄人一般反反覆覆逗弄懷裡的少年。

他嗓間溢出些許幼獸般的嗚咽,雙手反抓了季蕭未的手腕,想要對方就此打住。

他被騙得好慘,不是說好了季蕭未還未來寧城,一直便不曾想到那幾日夜裡捉弄他的人會是身後這個男人,若是早些知道真相,他便早早離開寧城了。

他愈覺得委屈,吧嗒吧嗒掉眼淚,面頰又嫣紅一片,瞧著又不算太委屈,反而帶著些誘態。

季蕭未動過手,沒打算再繼續,抽了手將人扔回榻上,從懷中抽出手絹擦著手指,神情冷淡,叫人並不能透過這張冷淡的皮囊看到那快要藏不住的欲。

他語氣淡然又平靜,說:「如今房外都是我的侍從,饒是你想走也走不了。」

木朝生蜷縮在榻上,仍在隱隱抽搐,不敢造次,只示弱道:「我不走……」

「為什麼要逃走?」季蕭未接著問,「是因為誰引誘了你,還是因為——」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半晌之後才開了口,「還是因為白瑾?」

作者有話說:

老季其實是醋了,他又不知道木木在外面鬼混究竟是什麼情況,只知道有男人進他屋子,上回出門還被人擄走,關在屋子裡關了整天,老季早就醋罈子翻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