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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歸來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白枝玉:「啊,你們怎麼也在?」

木朝生又愣了愣,將話多的白少傅拉出來,轉頭塞到另一邊去。

吳文林不喜歡他長兄,連帶著與吳家聯姻的白家也一同討厭著,這人脾氣比起白梨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擔心吳文林見到白枝玉在會誤會,到時候鬧起來惹了麻煩可就糟糕。

方將三個人都藏好,那吳文林已經進屋來,帶了大包小包的點心,一股腦全往桌上塞,還順口問道:「你還在用午膳嗎,怎麼沒吃。」

木朝生有些心虛:「我方才有事,這便要吃了。」

他摸索著坐回來,捏著筷子食不下咽,含含糊糊問:「你來做什麼?」

要沒什麼事便快些走吧,誰知道等會兒還有誰會過來。

「今晨書童說不用去書院,我才知道你昨夜跟著陛下在宮外遇到了刺客,好生兇險。」

「也到沒有那麼兇險。」

「我瞧瞧你受傷沒?」

「蹭破點皮。」

吳文林望著木朝生即將癒合的手肘上的傷,神色淒淒:「天哪,竟傷得如此重。」

木朝生:「。。。。。。」

季蕭未的傷可要比他嚴重多了,那時候肩上一直在流血,源源不斷,都將自己的衣裳浸濕。

木朝生忽然走神,想起昨夜落在肩背上的溫熱的血,忽然又覺得季蕭未也並非全然是那般冷漠的人。

起碼血還是熱的。

若非如此,倒還真像個冰塊做出來的無情之人。

他想的出神,直到吳文林道:「你接著用膳吧。」這才回過神來,悶悶「嗯」了一聲,咬斷口中的麵條。

吳文林在紫宸殿坐了一會兒,囉里吧嗦說自己今日來時順路去的朋友府中,還在同木朝生揣測刺客究竟是從何處來。

「聽聞他們還準備了弓箭手,倒真是準備齊全,你跟在陛下身邊也實在是危險,要不下次便別跟著陛下出行了,若想離開皇城外出遊玩,不如等我去同陛下商量商量。」

木朝生心不在焉應著聲,焦慮地想這人怎的還不走。

究竟還要說多久。。。。。。

木朝生胃口小,掛麵吃了大半碗,吃不下了,叫宮人進來將其收走。

吳文林忽然道:「你怎的今日忽然吃起掛麵,是你的生辰麼?」

生什麼辰,還不是那白少傅非要給他端來的。

木朝生腹誹兩句,沒來得及說話,忽然又聽見桃子說話的聲音,夾雜著季蕭未淡漠的語氣,一道在殿外響起。

木朝生登時站起來,來不及多說,拽著滿臉懵然的吳文林往屏風後走,走到一半又難得聰明想起來,若將他和白梨他們塞到一起去,只怕是很快就會吵起來。

這寢殿是季蕭未的,若他怪罪自己將外人放入,還一口氣藏了四個,只怕是要生氣。

他既然剛遭逢刺客,約莫還有政事要處理,應當不會在殿中停留太久。

木朝生又只能寄希望於皇帝陛下,希望他如自己所想,看一眼便離開,他好將屋子裡的人統統送出去。

吳文林懵然道:「這是要做——」

木朝生趕緊捂他的嘴,小聲道:「別說話,陛下回來了,你先藏起來。」

他慌慌張張,心想季蕭未倒也不至於白日便去偏殿沐浴,於是便將人藏到偏殿去,剛將一切都處理好,季蕭未已經開了門,語氣淡淡:「在做什麼虧心事?」

木朝生滿頭冷汗,磕磕絆絆道:「我。。。。。。我偷吃了你兩個果子。」

「過來。」男人到並不在意果子與否,肩上的傷讓他的面色愈發蒼白,瞧起來滿身病氣,孱弱又文氣,論誰也想不到他能一人頂上近十位刺客。

他掩唇輕咳兩聲,接著道:「不要磨蹭。」

木朝生只好乖乖循聲上前去,戰戰兢兢等著對方說話。

他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臉上,仔仔細細一點點望過去,看清楚。

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不安地響動著溝壑,等待著審判。

片刻之後,柔軟的絹布落在臉上,季蕭未輕輕將他面頰上的食物殘渣擦去,語氣冷冰冰,「吃個東西都能弄得到處都是。」

話音剛落,木朝生忽然便想起昨夜發生的那些事,總覺得季蕭未話裡有話,面頰一片紅,嘟囔道:「又並非是我想這樣。」

「你在想什麼,」季蕭未似笑非笑,捏著他的臉垂眸看他的唇瓣,「想到何處去了,臉紅成這樣?」

木朝生心虛道:「我沒有。」

他想跑,卻被男人緊緊抓著手臂又拽回來,那隻手隱隱顫抖著,倒叫他一時間猶豫了一下,猜想是否是季蕭未傷勢又嚴重了。

沒等開口關照兩句,忽聽對方放輕了神聲音,嗓音也有些啞,道:「站著別動。」

像是在強忍著,又像是糾結無比,他抓著木朝生的手收緊了些許,顫抖著,半晌之後還是鬆了手,唇瓣動了動,卻沒說出話。

木朝生感到虛驚一場,他往後退了一步,面色惶恐,這一番做派卻像是忽然戳中了季蕭未的某處傷,他忽然又一次伸手拉住了木朝生的胳膊,將人拽回來抱在懷裡,再無孤寂和猶豫,重重地咬上他的唇瓣。

木朝生驚慌失措,身體不由得掙動起來。

季蕭未這便鬆開齒關,輕輕添過落了齒痕的唇瓣,狀似安撫一般,而後將齒關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