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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间,芳姑姑已经去验了那叠小奶糕回来。她大惊失色,对恪妃道:“娘娘,那叠小奶糕里确实是被加了核桃粉!

因核桃粉有颜色,那谋害之人还特地用红糖制了今日的小奶糕!

其心思恶毒凶险,真是可怕!”

恪妃听了,也是花容失色。下一刻,她尖叫起来,怒指着秦檀与孙文若,道:“你!

你们两个!

快说,是谁谋害本宫的敬宜?!

看本宫不扒了你们的皮!”

孙文若立刻啪啪地扣了几个响头,信誓旦旦道:“娘娘,微臣教导公主已久,将公主视若亲姊妹,又如何会做出这等恶事?定然是那些心思险恶、整日与歪门邪道为伍的人,才会谋害公主,还请娘娘明鉴!”

孙文若磕头磕的额上几要出了血,恪妃见她态度如此诚恳,心里已信了六七分,凶恶的目光便转到了秦檀身上。

秦檀不慌不忙,淡淡一笑,道:“娘娘,太医到了吗?不如先请太医为公主看看吧。公主尊贵,不可耽搁了。”

孙文若愤愤瞪她一眼,道:“秦檀,你少拖延时间了!

假好心!

你不是唐太宗,便是假仁假义也落不得好处!”

秦檀不以为意,只道:“还请太医先看看公主。”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很快进了容月堂,坐到了公主床前,替公主诊脉。

但见老太医的眉头时而蹙紧,时而松开;表情时而疑惑,时而轻松。许久后,太医道:“回恪妃娘娘,公主身体安康,未有不妥呀。不知公主有何显症?”

恪妃惊诧,眼泪都没擦干呢,便急匆匆道:“敬宜误服了核桃,犯了藓症,发了疹子呢!

她方才还哭闹着说身上痒!”

老太医左右瞧瞧,问被窝里的小公主:“公主殿下,请问您这疹子发在何处呀?您说说,微臣才可对症下药。”

敬宜公主可怜巴巴地缩在被窝里,眼珠子一转,说不出话来,只委屈道:“我不知道!

总之,我发了疹子,我头晕!

我不舒服!

我今日不可读书了!”

老太医摇摇头,道:“依照老臣看,公主并无发热体虚、沉滞昏睡等显症;瞧着也是……应当没有出藓的。”

恪妃大奇,擦干了眼泪,又追问道:“敬宜,你快老实与太医说哪儿不舒服。”

敬宜支支吾吾的,却是说不出来,只嚷嚷道:“母妃,敬宜今日身体不舒服,不想读书!”

看敬宜公主这么说,恪妃心里早已明白了个七八。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呵斥道:“好好好,今日母妃准你不读大字。敬宜,你再说说,哪儿不舒服?”

一听今日不必认那些讨厌的大字了,敬宜公主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满面喜色,道:“我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