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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厭記得他的兩片翅膜上有一層銀灰色的絨毛，飛翔時會反射銀光，今天他看著，覺得那兩片翅膀泛著一層絢麗的銀藍色。

連o12皮膚上的珠光，好似都蒙上一層璀璨的色彩，讓他看上去如同疊加了一層柔光。

於厭給他拍了幾張照片想要記錄一下他的變化，他對著照片看了半晌。

「自帶濾鏡，都不用修圖。」

因為皮膚泛白，o12身上那些傷口留下的痕跡就越刺目。有一部分的傷口還是於厭幫他縫合的，收束平整，癒合的很好。

於厭一張張記錄o12的狀態，將圖片放在一起對比，就很容易能看出，o12的身上確實在發生著顯眼的變化。

他翅膀上那層絨毛已經變成銀藍色，他銀灰色的眼睛也隱約泛藍。

於厭思索，o12變色又是因為什麼，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毒素累積？

為了適應環境？

總不可能是為了求偶吧？

於厭搖頭失笑，將周舍青那邊傳來的關於o12的實驗信息翻來覆去的看，想要找到類似的反應，可惜一無所獲。

過去的o12身上從未出現這種異常。

因為雄鳥求偶的聯想，於厭還特地反覆翻看了o12在周向乘實驗室，被藥劑催發出繁衍狀態的記錄。

焦躁不安，食慾增強，這個有，但攻擊性增強，對身邊的物品和隔離室產生破壞欲，這個沒有。

自殘侵向，破壞自己的翅膜，撕扯自己的羽發，這個也沒有。

眼睛翅膀變色，這個更是從來沒有記錄。

於厭從資料中抽離，揉揉刺痛的額頭。

隨著飼養區裡的光線變暗，o12身上的銀藍色已經非常明顯，自帶夜光。

「來。」於厭朝那個發亮小燈泡眼睛招招手，「你告訴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o12說：「哥哥。」

他的哥哥喊的沒有一點感情，全是鸚鵡學舌。

於厭：「不要諱疾忌醫，知道嗎麼兒？」

o12又說：「哥哥。」

像個複讀機，無法溝通的樣子。

於厭心說今晚還是住在辦公室吧，看著他，省得他晚上突發什麼狀況。

快下班時，小高來了一趟，於厭喊住他：「小高，你今晚能加個班嗎，跟我一起記錄o12的異常，當然，加班三倍工資。」

兩個人也好換換班。

小高臉色難看，他咳嗽了兩聲，瓮聲瓮氣地說：「康老師，我，我身體不舒服，想早點回去休息。」

於厭沒喪心病狂到要壓榨病號，看他那虛弱的樣子，想起小高這幾天確實精神不佳，只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