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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那三個男人的區域內,卻慢慢地從遠處傳來了一道腳步聲,那老三抬頭看了一眼,卻原來是一個背著網球拍的十分纖弱的好看少年。

切,瞧他這幅小身板,就算再練多幾年也是一副娘炮的樣子吧,老三在心裡不屑地想道。

剛從附近公園裡的網球場練習完網球的幸村精市,自然不知道有人在心裡默默地嘲笑著他過於纖弱的身材。

當然如果他知道了有人這樣想他的話,他很樂意讓他體會到「滅五感」的滋味。

秋奈的手指輕微地動了一下,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當那腳步聲終於來到秋奈面前時,她幾乎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抬起了自己的手,抓住了那個人的衣袖,用微弱但足以讓人聽到的聲音說

「救我」

幸村精市的身體突然僵直了,他猛地看向那個突然伸出手輕飄飄地抓住自己衣袖的人,她的手指此時卻已經無力地垂下去了,亞麻色的長髮擋住了她的臉,但是那種熟悉的聲音

會是她嗎?

那老三也聽到了剛才秋奈的聲音,他沒想到那少女剛才竟還沒完全暈過去的,看著纖弱少年狐疑的眼神,他裝作不耐煩地邊走邊說:「這孩子怎麼老是說夢話呢,真是讓人頭疼。」

看著那男人越過自己向前走去,幸村看著背對著他的男人笑了,喊道:「慢著。」

那男人卻沖耳不聞,自顧自地走著自己的路,眼看著他們已經把那名少女放進了車內,其他人正要上車。

幸村這時卻已拿出了自己的網球拍,手裡拿著三個網球,一揮手,三個網球同時向那三人飛去。

看著突然飛過來的網球,那三人心裡其實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如果區區一個網球就能把他們三兄弟幹掉的話,他咋不上天呢。

心裡正這樣想的時候,那三個網球卻向他們身上飛來了,他們想避開,但那網球卻像會拐彎一樣,直直地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球打向他們身體的那一刻,三人仿佛同時失去了五感,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仿佛一個瞎子,只能在一片模糊的世界裡干著急。

但同時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罵娘:這他媽還叫網球嗎?好歹他們還是上過國中的人,完全不符合牛頓定律啊。

幸村看著倒在地下的那三個人,走過去的時候,極為嫌棄了踢了一腳擋住他路的人,在開著的車門裡,看到了裡面昏迷的少女。

她的臉色蒼白,兩道好看的眉蹙了起來,似乎在為了什麼事情而痛苦著,外人看來只想撫撫她的眉頭,好讓她不要那麼不開心。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少女身上,回頭看了昏倒在地的那三個男人,撥打了警察廳的電話,寫明原因以及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彎下身子把少女抱了起來。

無意間看到落在座椅上的白色手機,順手把手機放在了自己的兜里。

即使是在昏迷中,少女對於陌生人的觸碰還是本能的抗拒,感受到少女的抗拒,幸村不自覺地用了當初哄妹妹的語氣,摸了摸少女的頭,溫柔地在她耳邊說

「乖,別怕」

感受到懷中的少女的身子漸漸放鬆了,幸村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可真輕啊,幾乎和自己即將上國一的妹妹差不多重。

考慮到少女特殊的身份,幸村打算先把她帶回自己的家再作打算,走了一段路之後,幸村抱著秋奈攔下了一輛的士。

那司機大叔遠遠地看到一個少年抱著一個少女在攔的士,剛開始那大叔還以為會遇上什麼麻煩事,但車子慢慢開近的時候,卻發現那少年長得極為好看,而他懷中的少女似乎是睡著了。

一看就知道是男女朋友了,不然的話,那小男生會護那女生護得那麼緊嗎,大叔不過是偷瞄了一眼那小女生的樣子,至於防色狼一樣防大叔嗎?

幸村之所以讓秋奈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其實只是為了不讓別人認出秋奈來,並不知道一臉憨厚的大叔都腦補了些什麼。

坐上車後,那大叔大概是回想起了自己去青蔥歲月,對著小伙子說:「誒呀,你們現在的小年輕談戀愛可真是好啊,想當年大叔我……」

不過是短短十分鐘的車程,那大叔就從自己的戀愛史說道結婚史,壓根停不下來,要不是幸村家到了,那司機大叔估計能說更多。

幸村付了車錢之後,懷裡抱著秋奈,按起了自家的門鈴。

幸村精市家剛國小畢業的妹妹,透過門口的小孔里,看見自家哥哥抱著個小姐姐站在門口,發出「啊」的一聲,她也顧不得開門了,連忙跑到客廳里說:「奶奶,爸爸,媽媽,不好了,哥哥拐了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回來。」

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節目的幸村的家人,聽到幸村妹妹這樣說,懵了幾秒,笑呵呵地看著幸村妹妹說:「星野你又頑皮了,快點開門讓你哥哥進來。」

幸村星野扁了扁自己的小嘴,小跑著去開門了。

看著門口站著的哥哥,委委屈屈地說,「哥哥,剛才我說你拐了一個小姐姐回來,他們還不相信呢,哥哥,你抱著的人是誰啊?,是哥哥的女朋友嗎?」

幸村精市看著自家妹妹溫柔地笑了一下,「星野乖,哥哥等一下再跟你說。」

當幸村精市抱著一個少女出現在客廳時,幸村的爸爸,媽媽,奶奶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只有幸村小妹一臉得意地說:「我就說啊,哥哥帶了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回來。」